包廂的門被推開時,薄行洲正在拿著威士忌出神。他抬眼望向門口,眼神轉為一片冰冷的淡漠。
“你們怎么來了。”這不是疑問句。
薄行洲放下威士忌,靠回真皮沙發,修長的手指在扶手上輕敲兩下。
陸景言站在門口沒動,金絲眼鏡后的眼睛迅速掃視整個包廂。
徐茜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尖銳的聲響,她小心翼翼走進包廂,目光如探照燈般掃過每一個角落。
包廂里除了薄行洲,還有他的幾位好友——容遇、周慕沉、林瀾。
這些平時在雜志上幾乎不可能同時出現的人物竟然都在包廂里。
三人面前的茶幾上散落著雪茄和酒杯,但在薄行洲右手邊,孤零零地立著一個白色牛奶杯,杯沿沾著淡淡的口紅印。
徐茜見此場景不由手指收緊。
在這里的人本來應該是我!
那個女人憑什么?
“聽說大哥在這里談生意,過來打個招呼。”陸景言的目光落在牛奶杯上,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
薄行洲看著他們走到傅語聽的位置上,眉頭緊鎖,語氣明顯透露出不悅:“是嗎?我還以為是老頭子讓你來盯梢。”
徐茜突然彎腰,“薄總一個人喝牛奶?”徐茜直起身,意有所指地看向那個杯子。
周慕沉疑惑地抬頭:“牛奶?那是大嫂的。”
包廂里空氣瞬間凝固。
薄行洲的眼神驟然變冷,容遇立刻在桌下踹了周慕沉一腳。
“嫂子也來了?”陸景言挑眉,“怎么不見她人?”
薄行洲慢條斯理地端起威士忌抿了一口:“她有事。”他放下杯子,杯底與托盤相碰發出清脆的”叮”聲,“剛離開。”
“那她還回來嗎?”徐茜眼神微閃,似乎有點太目的性了。
陸景言輕聲警告,但目光緊鎖薄行洲的臉,試圖捕捉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薄行洲突然站起身,一米八八的身高在包廂水晶吊燈下投下一片陰影。他整理袖口的動作優雅從容,卻讓徐茜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
“你太吵了。”薄行洲直視徐茜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危險。
徐茜的紅唇微微張開,一時語塞。
薄行洲到底什么意思?
是怕她生氣他和那個女人的關系?
還是因為他介意她跟陸景言?
陸景言適時插入兩人之間:“大哥說笑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那個牛奶杯,“代我向大嫂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