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之間,我已經靠近了許若歡,后者卻在這時直接從我身上跨了過去。等我從地上爬起來時,許若歡又向前方連開了四槍。
我眼看飛在空中的玩偶在許若歡的槍火之中沖出一尺,斜向撞在了墻上,反彈過后直奔樓梯扶手的位置跳了過去,瞬間越過扶手,落向樓下。
“追!”我從地上彈起身來,跟許若歡一前一后追向一樓。
就在這個時候也是忽然聽見大門的方向傳來一聲大喊:“樓上怎么回事兒?誰在開槍?”
不好,是安川鑫!
我立刻喊道:“別進來!快點退出去!”
“李天生?你在上面上干什么?”安川鑫說話之間,已經堵到了樓梯口。
短短幾秒之間,我就跟安川鑫隔著一段樓梯面面相對,我原本打算追擊人偶舉起的獵槍,也一下指向了安川鑫的面孔。
安川鑫看見了指向了他的槍口也是嚇了一跳,指著我大喊道:“李天生,你干什么?”
雖然在關系上他在上層,而且也確實說得都很有道理,但是在他的潛意識當中他自己清楚地知道他說的那些話有激怒我的風險。
所以在看見我的手中拿著槍時,他還是在害怕我有報復他的風險。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就是這個道理。
“站著別動!”
我厲聲喝止安川鑫時,雙眼同時往安川鑫身上看了過去,剛才那只娃娃玩偶明明順著樓梯跳了下去,按時間計算,這個玩偶就算沒跟安川鑫迎面撞上,也應該出現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
可是安川鑫卻像是從沒看見那個娃娃玩偶,把矛頭直接對準了我:“你想干什么?把槍放下!再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開槍!你拿著槍就指著我是什么意思?”
“不想死就把嘴閉上!”我被姓安的氣得七竅生煙,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說的就是安川鑫這樣的人。
對付的陰物,不能光靠眼睛。
人與人之間的對敵還講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專門跟陰物打交道的術士?
那更是需要去聽去看,才能在本就不對等的實力當中找到對付的方法。
反觀現在的安川鑫,一直在那兒喋喋不休,擾亂了我的聽力,那陰物一個拐角也是不見了蹤影,安川鑫還什么都沒有看到,我還到哪兒去找可以上天入地的陰物?
“你這是什么態度?”
姓安的剛喊了一聲,護著梁小沫從后面跟上來的許若歡也厲聲道:“你給我閉嘴!”
“好好好,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么跟我說話?!?/p>
安川鑫被氣得臉色鐵青,轉身對刑警隊的幾個人喊道:“你們幾個過去,把他們的槍給繳了!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橫到什么時候!”
“給我滾開!”
我猛然睜開陰陽眼,陽氣在雙目當中掃過,雙目泛紅地向安川鑫身后瞪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