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中海市,驕陽似火。
軍部一排排整齊的營房仿佛要燒著了一般。
正如此刻頭發花白老者那煩躁的心情。
六十歲高齡的他只穿著一條軍服褲子,上半身赤裸,露出健碩的肌肉和滿身的傷疤,被汗液浸濕的皮膚散發著古銅色的光芒。
寸頭白發的他站在訓練場中央,怒目環視四周膽怯的戰士們。
“還有誰要挑戰?一個個年紀輕輕的別做孬種啊!”
宛如猛虎沖進羊群。
戰士們縮了縮脖子,沒人敢搭茬,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野老頭不會還在因為歐陽戰王沒帶他去執行任務而生氣吧?這都多少天了?”
“噓!新來的吧,別跟老兵學,野老頭也是你叫的?不要命了,那可是一級兵長,兵頭將尾,戰將級別的待遇,咱們歐陽戰王就是在這位手里訓練出來的。”
“豈止啊!”
一名老兵模樣的戰士此時開口道,
“廉兵長可是位武道大能,去年研武院總部來人要給他錄信息,結果,廉兵長的武道修為能上武者天榜,不過最后還是被咱歐陽戰王把這事給壓下來了,
聽說是怕南境戰王夏侯倩知道后挖人,不然,廉兵長這么大歲數了怎么還不讓他退休?誰也不會想到,咱東境軍部的最高戰力竟然是一個老兵,還是差點上了武者天榜的老兵!”
此話一出。
新兵窩里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對站在訓練場上的廉野露出崇拜的表情。
武者天榜?
那豈不是和葉戰神驚龍總教官一樣,當今華夏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有人忍不住問向那老兵,“兵長,那為什么歐陽戰王這次執行海上演習任務不帶上廉兵長?”
那老兵聞言嘆了口氣,
“哎,這事還得從咱們歐陽戰王這里說起,廉兵長在軍部呆了幾十年,大大小小的仗打了無數,戰功更是立了不知道多少,按說早就應該提干,
但每次,廉兵長都以自己沒文化,只配當個兵,干不了指揮人的活為借口推辭,歐陽戰王作為徒弟,又不能強迫,所以一直耽誤到現在,心里面一直覺得對不起廉兵長,
這不,機會來了!具體我不清楚,好像是驚龍總教官作為負責人成立了一個部門,要求各境軍部支援人才,歐陽戰王就把廉兵長的名字報上去了!”
“啊?驚龍總教官比咱們戰王還要大上半級,這不是好事嗎?”新兵驚訝道。
“是啊,可廉兵長不這么想,他以為歐陽戰王嫌他老了不中用了,偏偏這次歐陽戰王的態度十分強硬,這不,就成這樣了!”
那老兵無奈的看著廉野,
“按照流程,廉兵長早就應該離開這里去驚龍總教官那里報到,可他就是不走,祖將軍也拿他沒辦法,來硬的又打不過,前幾天,驚龍總教官手下的凌霜戰將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