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也著急大催:“太醫,快啊!如今太上皇就仰賴晴玥王妃的醫術了,你們拖得她不好,就是再害皇祖父!”
太醫們各個警醒,太上皇的命,可就指望著南晴玥了,對待南晴玥,他們猶如對待第二個太上皇!
——“‘晴玥’王妃是什么東西?”
在眾人匆忙聲里,太上皇的眼睛也越發能看得清楚,他眉毛高高揚了起來。
他現在還能想起南姻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不要不能不準喝南晴玥的湯藥。
眼下看著南晴玥手中出來的湯藥,刺鼻的味道一下子充斥上頭——
“嘩啦”一聲,太上皇揚手,藥被砸在地上。
“孤要見的是明王妃,南姻!你們弄個什么玩意兒來糊弄孤!怎么,只覺得孤退位了,你們能做孤的主了!”
震怒聲起,嚇得一眾伺候的人腿軟,直接跪倒在地。
掌事太監哭著上前:“老祖宗,這您要見那明王妃南姻,可那南姻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會,眼下見南妃,看好您的病要緊啊。”
“住口!孤是病了不是死了,誰的藥有用,孤能不知道嗎?”南晴玥給她吃完了那藥,燒退下去了,可是之后又開始不舒服了。
裴覬而后送來燕王服用下極藥時的手書,只有飄飄忽忽的三個字——“信南姻”。
他最信任的孫兒,以消耗剩余性命為代價,只為給他個提醒。
這群人,居然拿南晴玥來糊弄他!
那南晴玥也是極其皮厚,仗著他看不見,聽不太清楚聲音,他說了這么多,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居然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應下了!
“滾去把真正的明王妃給孤帶來!別在用一些什么不三不四的半吊子來害孤,滾!馬上滾!”太上皇憋著最后一口氣,怒吼出聲,整個人臉上就開始泛出紫青,劇烈喘氣。
掌事公公急慌慌地沖出去。
適逢霍鄞州來,顧不得規矩,拉住霍鄞州:“王爺,明王妃呢?南姻,明王妃南姻!太上皇要見的,是明王妃南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