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拔掉,也會有無數的根系留在里面,永永遠遠,清除不掉!
江凜川看著許星禾的小臉,心臟止不住狂跳。
他從小就是一個冷硬刻板的性格,哪怕對他的父母,親人,都不曾有太多笑臉。
這也注定,他是一個很難動心的男人。
可他卻動心了,就是對眼前的人,在十五歲那年。
哪怕過了這么多年,只要許星禾稍微對他不同一點,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和血液。
沒出息的東西!
江凜川寬大有力的手掌一點點將她的小手拿下,努力忽略皮膚上的細膩和灼熱,“你不該來的。”
自己也不會管她。
但是現在人這么多,他說不出難聽的話。
就當為自己的感情,留下一個圓滿的句號,而不是裂痕。
許星禾眼眶一紅,聲音軟糯動人,“江凜川,你什么意思,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不等江凜川說話,旁邊幾個大娘看不下去了,紛紛開口。
“江指揮,這么好的姑娘,大老遠地來找你,你可別傷了人家的心!”
“就是,你沒聽她父母都去世了嗎?你既然是她的未婚夫,不能把人撂下不管了。”
“江指揮,這都要黑了,天兒這么冷,趕緊先將人帶進去吧,別再給凍感冒了。”
許星禾感激的看向幾位嬸子,適時的身子哆嗦一下,還不忘吸吸鼻子。
她確實有點冷,聽著鼻音都重了。
江凜川轉過身,沉默地往里走,作訓服的輪廓被夕陽描得硬朗,像堵結實的墻,連風都帶不走那份安全感。
許星禾立刻跟上,眼中只有他一個人。
廉驍看著她那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模樣,莫名地感覺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