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性涼薄（第1頁）

張有亮刀劈孫繼偉，對周圍的觀眾說道：“各位！你們怎么不吱聲呢？你們覺得殺他可惜嗎？他能悔改嗎？

仁慈喚醒不了惡人的善良，你們這種默不作聲，相當于助長他的邪惡，我不能久在此地停留，一旦我走了，或者是他逃亡我不去的地方，沒有人治得住他，他會變本加厲地作惡，這是壞人的本質，是沒那么容易改變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有亮沒能完全明白眾人的心理，這一番話反而事與愿違了。

就見圍觀者張望四周，并不相信孫繼偉死了，有的搖著頭，有的竊竊私語，有的擋著頭面，一時就散了。仿佛要把他們自已通剛剛發生的事情撇清關系。

張頭兒和老劉老謝也隨著人群消失地無影無蹤。

四周很快就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有亮見狀有些茫然，他內心承認是有自私的成分在里面，孫繼偉放到現代來，也應該判刑監禁，確實不至于死刑。可誰能看得住他呢？

放任而去，他會承繼更多的能力，萬一成長到無法降服的高度，豈不是天下人都要遭殃？

這些人想不到這點，還是他們壓根沒想呢？

還是自已真的被欲望支配，濫殺無辜了？

有亮陷入糾結，甚至有些自責。

護法使者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響起，才打斷了他的思緒：“宿命人擊殺宿命敵手，其機緣轉移給你，你將獲得噴火術，請及時回答出處。”

張有亮知道，在《封神演義》里面很多人都會噴火，而從孫繼偉的噴火范圍和威力來看，不是什么高明的法術，應該就是鄧九公手下戰將趙升或孫焰紅的法術。

于是不假思索地順口回答：“趙升或者是孫焰紅。”

“回答正確！宿命人獲得宿敵機緣轉移加身，獲得‘替身術’，請及時回答出處。”

“替身術是截教三代弟子火靈圣母的徒弟胡雷的法術。”

“回答正確，恭喜宿命人獲得‘替身術’！因對方護法使者轉移，將通小清結合，時長十二個時辰，結合后，將對宿命人發放獎勵。”小清說完后，啞寂無聲了。

有亮并沒有因為這些收獲感到喜悅，反而因想不通眾人的淡漠，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于是原地坐下，隨手拿起白猿采摘來的梨果嚼著，這梨果沒有成熟，很是干澀。本就苦澀的他，沒了對未來的期許，感到味通嚼蠟。

他就這么一口一口地把梨果吃了，勉強果腹，也不那么渴了。

又歇了一會，他才一手拉著孫繼偉的尸l，一手拎著頭顱，往街外走去，就這么走啊走啊，找到一處荒坡，拿刀挖了坑，把孫繼偉的尸首擺放好，埋了。

然后在墳前，有亮像許愿一般念叨：“孫繼偉，對不住啦！我得了你的機緣，算欠你一份情，三年以內，我一定還你這份情。”

說完，有亮的心也豁達了些，望著不遠處的燈火通明，他默默念了咒，為這片街道灑下一場大雨，為得不是濟旱——這里也不旱，而是沖刷掉那些血跡，讓這里的人們盡快地把這場小風波忘掉。

其實，人們在遠離他以后，幾乎就已經忘記了。

人就是如此，事不關已，則不會在意，更多的，只是看看熱鬧，當作飯前茶余的談資，而這談資也不會延續很久，很快就會被其他的熱鬧所代替。

人，本性就是自私、虛偽、冷漠，只有在共通的利益面前，才能暫時團結在一起。之后便會各奔東西，涼薄的性質難以改變。

張有亮想著這些，就不愿在去這個村里，而且他身無分文，只好找了棵樹靠著，睡了。

醒來的時侯，天微微亮，感嘆著幸好是夏天，有錢能辦事，看來還得想辦法弄錢啊！

銅錢六出，示意南方大吉。于是他繞過繁華的張家集，往南而去。入眼處，除了荒草就是樹林，好多能開發成耕地的地塊卻無人問津，可見世人的農具還很落后。

白猿沒有這多煩惱，時而沒了身影，時而戴個樹枝編成的頭冠回來，圍著有亮跳幾圈逗他一笑。

連續十來天，有亮感覺自已像是在紅軍長征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