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蘇母不會同意,畢竟羅家不輸蘇家,羅茵茵又是獨女。
這樣的人脈,蘇母怎么可能會讓她切斷。
“倒也不用,”蘇母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別跟她學(xué)就行,要知道你是要當(dāng)沈太太的,跟那些不入流的人牽扯在一起,以后嫁進(jìn)沈家只會讓人看輕你。”
不入流的人?
蘇南突然又想起顧時靳嘲諷她的話,不解道:“沈冽跟羅茵茵有什么區(qū)別?為什么不會有人看輕他?”
蘇母:“沈冽是男人,怎么能一樣?”
蘇南快要受不了了。
在跟沈冽訂婚前,蘇沈兩家就在接觸,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會嫁給沈冽。
所以,以前在蘇家再難熬,只要想到和沈冽結(jié)婚后就好了,便能再忍下去。
如今這一信念毫無預(yù)兆地崩塌,她再也無法忍受在蘇家的日子了。
晚上躺在床上,又想到了顧時靳,想到白天在療養(yǎng)院的畫面。
這么多年,顧時靳是這么熬過來的?
想必他母親一定很愛他吧。
次日,一家人吃早餐。
蘇南喝著粥,自然地提起,“媽,我想搬出去住。”
蘇母聞言頓了頓,似驚訝于她居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輕飄飄問:“怎么?家里對你不好要搬出去?”
多虧顧時靳的鍛煉,蘇南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瞎話,“我跟沈冽訂了婚,他什么樣您也清楚,總住家里不方便。”
“你說得有道理,”蘇母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那你讓沈冽來跟我說。”
蘇南沒說話,讓沈烈來,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