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晏鶴清面色凝重的模樣,舟舟也并未因此心生顧慮,她絲毫都沒有想過要拐彎抹角的意思。
反而趁著這機會,繼續侃侃而談。
“晏小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稍作停頓片刻,舟舟抬起眼眸望向晏鶴清。
不等晏鶴清予以回應,舟舟便低聲細語地說道。
“您身為當事人,或許確實看不穿他對您的這份心意,但在我這種外人的眼中看來,他確實是對您極好。”
“如若不然的話,他也絕對不可能會執意讓您遠離這種危險。”
舟舟言之鑿鑿說出口的這番話,令晏鶴清一時間有些啞然無措。
她不由得瞪大了一雙眼睛,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沉悶之色。
猶豫好半晌,晏鶴清張了張嘴巴,方才憋出來一句。
“這不可能——”
為避免舟舟繼續說道下去,晏鶴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還是及時站起身來打斷她的話。
“舟舟,往后不許再胡亂揣測這些。”
“還有,今日我同你說的事情,你最好裝作從未聽見過。”
見晏鶴清如此態度,舟舟即刻點了點頭。
“小姐您盡管放心,我這人嘴巴向來是最嚴實的。”
看了眼跟前近在咫尺的舟舟,再想起她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晏鶴清反倒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略微有些嚴肅地望向舟舟,又特意開口叮囑著。
“舟舟,你往后也無需如此恪守規矩的。”
“我從未說過……”
不等晏鶴清把話說完,舟舟便再一次搖搖頭。
“小姐,若非是您竭力相助的話,不論是舟舟也好,又或者是我那久病臥床多年的年邁母親,我們決然不會有任何活路。”
“您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舟舟盡心盡力地為您,也是應該的。”
見舟舟如此固執己見的,晏鶴清實屬沒辦法。
“也罷,你若是覺得這樣好受一些,便依照你所言去做。”
晏鶴清的話,讓舟舟漸漸心安。
她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禮,旋即便小心翼翼地退下去。
雖說舟舟已經走了,但如今之際,她曾經特意開口說過的那些話一直在晏鶴清的腦海中不停地回響。
以致于現在,晏鶴清還有些心緒不寧。
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盡可能控制著自己的思緒,不再一個勁地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