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好姐姐,咱們出發了。”盛煙騎上小黃車,豆丁戴著手套的手,緊緊地抓著盛煙口袋。
倏一下,走了。
市中心的德克士,貴在地段外,就是裝修。
有次盛煙兼職,在太陽底下發傳單,見豆丁站在玻璃門前,仰頭望著里面跟他同齡的孩子,在里面玩耍。
盛煙便蹲下來問他,“豆丁想進去玩嗎?”
豆丁搖頭,“不想,姐姐,豆丁幫你發傳單吧。”
說著,豆丁拿過她手上的傳單,跑上前,姐姐哥哥地喊。
盛煙站在原地,落地窗前除了映照,里面孩童無憂慮的天真跟快樂外,還有盛煙緊攥手里傳單以及臉上,無法進去消費的愁容。
豆丁是很懂事,但盛煙卻疼,疼他太過懂事。
別的小朋友逢年過節不是玩具,就是被家人帶著去玩,只有豆丁,放假一人在家,逢年過節,還得跟盛煙兼職,因為節假日的兼職,好找。
豆丁不是沒去過德克士,但一進去扭頭就走,并像今天一樣給她算,花在這兒的錢,夠他們吃多久。
其實也沒多少錢來著,但對于前些年的盛煙,五塊就是五十塊。
所以,盛煙把欠豆丁的任何一個童年樂趣都寫在心愿單上。
就像來這兒的德克士,也是其中之一。
她的豆丁,就算永遠無法
像其他小朋友,有個健全的家,但她在,有她,他就什么都有。
到德克士門口,豆丁還踟躇,“姐姐,真的要進去嗎?”
其實看看就好了啊,豆丁現在可是男子漢,男子漢已不玩蹦蹦床,榻榻米了。而且,豆丁聽新聞說,這里面的東西都是不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