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沒有想到,避他如蛇蝎的盛煙,會在他忍著腳踝傳來的,鉆心刺骨的疼,主動說扶他進去。
他立在了原地,天空仍飄著雪花,一會兒的時間,盛煙帶著帽子的頭,就白了。
宋燃似沒聽清楚,神色有點錯愕道,“你說什么?”
盛煙快速向前,“請讓我扶您進去,抱歉,因為我的疏忽,讓您受傷了。”
她是工作態度,沒摻雜其他任何。
宋燃怔怔地望著她,想著,她會有點心疼他的存在,結果,是他多慮了。
她怎么可能會心疼他呢?
當年,他在門口站了一個晚上,她卻趁他昏厥,將他送到醫院時,讓他母親把他帶走,他母親說,是她拜托她的,讓他不要再來找她。
他讓她走,是不想重現,分開那晚上的痛苦。
她卻因為自己服務未到位的施于同情。
盛煙,我告訴你,我不需要。
你現在就給我走!
就像當年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這是在干什么?
怕他投訴嗎?
怕他不打賞嗎?
他在她心里還是現在在她心里,他的所有一切,都不如她的兼職重要。
盛煙,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盛煙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以及說什么。
她知道,她該走的,可她又不能走。
無論是他認為的工作態度,還是覺得她在施舍,她只想扶他進去。
她難受,她見不得。
宋燃,就扶你進去,我們又回到原位好嗎?
拜托了。
她不想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