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姜這番無恥言論氣的渾身都在打哆嗦,真想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他那副謙謙君子般儒雅的模樣,是怎么說出這么冷酷誅心的話!
六年感情,走到今天這步,他竟以為只是他沒有睡我的原因。
他怎么就不明白,我在意的是欺騙、隱瞞和背叛。
原來想要認清一個人的真面目,必須要在觸及他隱密心思的時候,才最準確。
他嘴上愛我,身體愛著秦殊,心里的人,也是秦殊,既要又要,可見其人性的虛偽和貪婪。
我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
逼,竟用六年時間,愛了一個偽君子。
我恨他、憎惡他,我必須要離開他!
“以前我怎么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么無恥的一面呢。留著你的貞
潔,隨秦殊一起下地獄吧。姜望,婚,我是離定了。你可以不聊,我去法院起訴。”
姜望突然笑了,還笑的很大聲、很狂妄,他笑著拍我的肩膀,眼里卻沒有一點笑意,冰冷如刀,“阿離還是那么純真。我還有事,需要馬上走。阿離我只和你說一次,無論協議還是起訴,我都不同意。在濱城,只要我姜望不點頭,這婚,你永遠離不成。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厝ヰB傷吧,我走了。”
說完,姜望拉開車門,矮身坐進去,發動車子離開。
看著姜望的車匯入車海消失不見,我的心,如墜冰窖。
他,好像一夜之間,被換了芯子,變成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一只隨時可將人無聲吞噬的魔鬼。
如今的姜望站在食物鏈頂端,在濱城的地位舉足輕重,沒有人會為了我一個小人物,得罪堂堂姜總。
我向來性子軟,姜望以為他可以借此挾制我。
其實我從小就是不服輸的性格、愈挫愈勇,有時候還會比較跳脫,遇到姜望后才把自己打磨成他喜歡的樣子。
如今我放棄愛他了,他的威脅不僅不會說服我,相反還會極大程度上激起我的反骨。
有他的著意阻礙,這婚確實不好離。
但是,不好離不代表不能離,只是要耗費一些時間和精力罷了。
這婚,我離定了!
其實送可兒上學這一路,我想了很多。
有句話可兒說的對,這里是我的家,憑什么我離開,要走也是他們走!
而且,只有留在姜望身邊,才能第一時間獲取更多信息,為盡早離婚提供證據。
我期盼著,姜望在某個精蟲上腦的時刻,能夠爬上秦殊的床。
然后我就能將他們這對狗男女,錘死在恥辱柱上。
離開幼兒園,我沒有回家,而是去找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