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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桃抱著照片回辦公室,開始進入工作狀態。
張景安敲了敲門:“方便聊兩句嗎?”
蘇桃桃抬起頭來,做了個“請坐”的動作。
“找我什么事?說吧。”
張景安:“這個周為寧和你是什么關系?”
蘇桃桃向后靠:“你問這個干嘛?”
張景安:“她不是很適合在工會工作,我想把她調去其他部門。”
……
一句話來說就是城府很深
蘇桃桃饒有興味地看著張景安,笑道:
“我跟她是什么關系不重要,周為寧字寫得好,畫也不錯,表達能力也強。
我看過的板報設計,是所有應聘人員里最好的一個。
是最適合宣傳員這個職位的人,我找不到給她調崗的由。”
張景安深深地看著她,過年前他回了一趟g市,不僅見到了許家棟許家蓮,還見到了蘇桃桃的父母和蘇照棠。
許家棟和蘇照棠不停追問蘇桃桃的情況。
許家棟問她過得好不好,和丈夫關系怎么樣,那邊的生活環境是不是很惡劣,能不能申請調回來g市,或者能不能想辦法把他調到他們廠子上班等等。
而蘇照棠,則一直追問蘇桃桃是不是當上廠長后開始狗眼看人低,過上好日子就開始忘本,連家人親戚都不要了。
張景安是怎么回答的?他說她過得很好,的確當上了廠長,夫妻恩愛,家庭和睦。
還有一個三歲大的兒子,很聰明,很漂亮。
許家棟聽到后沉默了很久,連著抽了好幾根煙。
蘇照棠則跳了起來,說家棟當年對她多好啊,既然當了廠長,怎么連份工作都安排不上?這就是忘本,白眼狼云云。
蘇照棠順便連他都罵上,還說他好好的公安系統不待,非要去人家廠子里上班,不是有私心有什么?
私心么?
張景安笑了下。
是私心,一眼到頭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在公安系統兢兢業業幾十年,最后妻離子散,孑然一身,有機會他當然要選擇不一樣的生活啊。
工廠也不過是個跳板,等改革開放后允許個人建功立業才是他人生的真正開始。
當然,蘇桃桃的變化也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他實在想不出有什么由不來廠里上班。
而蘇桃桃的確比他以為的要厲害得多,至于是不是忘本,是不是白眼狼,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