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好小,哪里都沒有分別。”
她的聲音懶洋洋的,每一個字都拖著一點柔軟的尾音。她環視了一下這個狹小的只容得下一張床和一張書桌的房間,語氣里聽不出是嫌棄還是陳述。
“但隔音好差,”她又補充了一句,琥珀色的眼睛抬起來,直直地看著他,“要安靜點。”
遲映余似乎覺得他這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很有趣,她抬起穿著毛絨拖鞋的腳,用鞋尖輕輕地帶著一點不耐煩地,踹了踹他結實的小腿。
那力道很輕,像貓的爪子在試探。
周屹川的心臟,因為她這句話和她的動作而瘋狂地擂動起來。
安靜點。
他看著她,喉結上下滾動,用一種近乎于無聲的氣音,應道:“……好。”
遲映余滿意了。
她松開環著他腰的手,退后兩步,坐到了那張看起來并不結實的舊書桌上。她的動作很隨意,兩條纖細白皙的腿在空中輕輕晃蕩著,像兩個無憂無慮的鐘擺。
然后,她對他下達了第二個指令。
那指令沒有說出口,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她微微分開了雙腿,那條灰色的棉質睡褲因為她的動作而向上縮起,露出一截光潔的小腿。
她的視線,落在了他臉上,然后,緩緩地、不容置疑地,下移,最后停留在了自己的雙腿之間。
周屹川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奪走了。
他不需要任何言語。
他讀懂了她的意思。
他看著坐在書桌上,俯視著他的遲映余,幾乎是本能地,跪了下去。
他高大的身軀,此刻就這么跪在她面前,膝蓋硌在冰冷而粗糙的木質地板上,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
可這點痛,和他心里的狂喜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仰起頭,看著她。
她就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映著他充滿渴求的倒影。
他慢慢地朝她挪過去。
他停在她雙腿之間,溫熱的呼吸,隔著薄薄的棉布,噴灑在她腿心最敏感的地帶。他能聞到她身上那股子沐浴露的清甜果香,混合著她自己獨特的干凈的體香。
他伸出手,用一種近乎于顫抖,小心翼翼的動作,輕輕地握住了她晃動著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