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里干嘛?”
“母后讓我來找太子哥哥,讓他定下我日后過門的禮儀。”
飲雪十分機靈,立即將話題引開了。蒼月看了一眼在對方手中已打開的長長的清單,眼色略顯厭惡。它不僅討厭看到文字,更討厭用文字寫成的各種禮節。
蒼月說道:“我不明白你們人類搞這么麻煩干嘛?你們的成親對于我們狼族來說,無非就是找個山洞跟母狼一起住進去就行,然后下它一窩小狼崽就是家了!吹吹打打這些儀式沒有意義!”
飲雪“噗呲”一下笑出聲來,連忙用手抿住了嘴,暗想:“這不就是人和動物的區別咯!”
蒼月指了一下符云,問道:“干嘛在這里為難人家?”
飲雪用手一指,理直氣壯地應道:“你自己說,免得說我冤枉你!”
“到底怎么回事?”
符云只好一一道來,蒼月聽后,覺得這不過是雞毛蒜皮一樣的小事兒,對飲雪惡狠狠地責備她:“縱有千般不是,也是符云他弟弟的過錯,你為難他做什么?內廷侍衛長守衛宮廷,負有護衛太子殿下重任,豈是能隨便沖撞和胡亂支指的?快給人道歉!”
飲雪瞥了符云一眼,對方趕緊低下了頭。
此時的符云,如果直視飲雪的眼睛或是客套兩句的話,這事情可能就過去了。就是這一細微的舉動讓飲雪怒氣上竄:你其實并不是理虧在向我示弱,是心虛!
“我才不道歉!要不是他想吃魚,那什么符亭怎么懂得跑出來在碼頭恃強凌弱,出手傷人!也就是我命大運氣好,不然我還有命站在這里?哼!”
“你……”蒼月氣得頭痛,語無倫次。
“族長,你現在把我撕成碎片都行,我絕不怨你!可要我向有錯的人道歉,辦不到!”
這時符云開口勸阻蒼月,連忙說:“算了,族長!這件事件上確是我有錯在先,要道歉也應該是由我向公主道歉才是!”
符云這么一說,飲雪更來勁,又指著符云的鼻子罵道:“什么叫應該?你們家沒一個……”
“吼!”
蒼狼已經撲上,咬中了飲雪的脖頸。它雙腭稍加用力之下,飲雪只覺瞬間氣絕之下,開始窒息,大腦一片空白后,好多原來想罵出口的話全部忘記了。
恢復清醒時,自己已經蒼月放在了地上,與符靈隔了老遠。
“口無遮攔的丫頭!你再胡搞蠻纏,我就把你關進狼洞里!”說完后,蒼月狠狠地瞪了飲雪一眼。
飲雪的大腦馬上想地那些痛苦的回憶,閉上了嘴。
場面沒有僵持多久,太子終于下朝,朝這邊來了。
他不是獨身一人,后面還輟著幾個大臣,手里捧著一堆奏章文書,略略低著頭,邁著謹慎的步子,小心地保持距離。
“怎么回事?”太子對眼前沉默無聲的飲雪發問了。
他停下腳步后,只有跟在最前面的那位剎停了腳步,后面那幾位全撞在了一起。
蒼月立在中間,公主倒地不起,侍衛長戰戰兢兢,這哪還用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左右兩邊的人剛剛發生了過節。
“云兒!你過來!”跟得太子最近的那位大臣用低沉的聲音,對符云發出了無法抗拒的命令。
“是!父親!”把人招過來的,正是鎮國公符靈。
此君身姿站站直了后,但見他腿長腰短,上xiong健碩,肩寬臂長,高大威猛,一身懾人氣勢;符靈五官端正,龍睛劍眉,鼻梁高挺,嘴寬唇薄,看上去有一種喜怒不形于色之感,一臉的老謀深算。
“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