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上嫁吞針,下嫁吃屎。
倘若是自愿,倒也認了。
而白鷺不僅是被迫,且還是吞刀!
那時候,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舊地好了添新,如此循環往復,累累傷痕。
像是處于一場無盡的噩夢里,永遠都逃不出去。
不僅如此,還有精神上的折磨。
害怕。
那是一種打心底里涌上的恐懼。
到后來,僅是聽到王雄的腳步聲,都會不由全身僵硬,下意識瑟瑟發抖…
如果說,在最開始的前幾年里,王雄還能有所收斂,都是關起門來打,那么到后來,便成了肆無忌憚。
別說什么,為何不反抗?
這種話之后沒經歷過的過分天真者,才能問出來。
先不說男女體力的懸殊,就說盧、王兩家,宛如兩座大山般地壓著。
上輩子的白鷺,作為本就沒有太多見識的農女,又有外祖父成了“人質”,所謂的反抗,如天方夜譚!
認識林松,屬于比較偶然的一次。
那次是白鷺被王雄帶著去參加一場權貴的晚宴。
這樣的場合,一貫都是夫妻兩個出席的。
男人們把酒言歡,女人們寒暄客套。
夫人是掛件,也是臉面。
白鷺一貫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
她知道,那些人都看不起自己的出身,更看不起這樣一個毫無地位的填房。
礙于盧、王兩家的權勢,大家并不會明面兒上怎樣,但暗中鄙夷,乃至使絆子也都是有的。
不要小看內宅的女人們,她們整人的手段,那可從來都是一頂一的。
更何況,她們知道白鷺在王家的處境,只要事情沒有鬧太大,王雄壓根兒是不會去管的。
也就越發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