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彥恒是第一次在青樓過夜。
雖然并未發生什么,可他仍舊感覺到十分的滿足。
昨夜他喝醉了酒,忍不住將近日的困頓苦悶都告訴了寶月,她并不曾一味的安慰,也不曾一味的打擊,只是不厭其煩的開導著他。
那樣謫仙似的姑娘,溫柔的一遍一遍認同他的文采,認同他的選擇,還說覺得他很好。
他就像是做了場夢一般。
“喲,宋兄,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見到你。”
同樣有他的同窗一大早離開望舒樓,竟然在門口看到了發呆的宋彥恒,也是非常驚訝。
“果然這江芍悍妒,之前宋兄被她追著跑的時候,可從來沒敢這么放肆過。”
這人應當是吃醉了,酒還沒醒,完全沒有注意到宋彥恒黑如鍋底的臉色。
他冷聲斥道:“昨夜留宿只是吃醉了酒。寶月姑娘好心收留一晚而已,你收起你齷齪的心思!”
“還有,那幾年未曾留宿青樓楚館,并非是江芍拘束,是我本就不愿與那些庸脂俗粉,過多產生感情而已。”
宋彥恒說完,轉頭穩健的離去。
被給了沒臉的同窗,也的確不敢反駁他什么,只是咽下了這口氣,默默的將今日記到了心里。
江芍有些困倦的在樓上看著這一幕。
她昨夜幾乎是熬了整整一夜,陪著沈清安下棋,長輩不說結束,她自然也不能主動離開。
就這么硬熬著,下了一夜棋。
她將方才的熱鬧都看了來,并且記住了那名學子的臉。
若她沒記錯,這好像是太仆寺少卿的嫡長子衛祿。
宋彥恒身邊總有些狐朋狗友,這位衛公子尤甚。
不學無術的代表,尤其喜好流連煙花之地,這京中有名的青樓,就幾乎沒有他沒有留宿過的。
此人還有一個對她來說是好事的缺點。
那就是小心眼。
“你在看什么?”沈清安也從里面出來,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江芍笑起來,指了指那邊的衛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