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瑾一襲絳紅紗袍,衣襟半敞,鎖骨處的一點朱砂小痣若隱若現。
那紗袍薄如蟬翼,被月光一照,隱約能看到緊實精瘦的腰線,偏又在內襯綴了銀線暗紋,走動時,如如銀河流動,讓人移不開視線。
也不知是哪里戴了玉佩。
隨著他走路的動作,玉佩相碰,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明明是玉石純凈的聲音。
聽在人耳中,倒像是無聲地召喚。
兩人私下見面,蕭玄瑾從不戴面具,一張勾人心魄的臉,精瘦有力的身材,還有這輕浮的衣裳,看起來像是只會勾人的妖精。
姜枕雪一時看得有些呆,不知何時,蕭玄瑾已坐到她面前。
他修長的手指拿著一壺清酒。
紅棕色的酒壺,更襯得他手指潔白如玉。
余光瞥見姜枕雪看呆的模樣,蕭玄瑾隱藏在陰影下的嘴角輕輕勾起,暗爽的表情差點沒抑制住。
他垂眸,給姜枕雪滿上。
“特意拿來好酒,慶祝郡主重獲自由,郡主不打算嘗嘗?”
那酒,的確是上等好酒。
就連見多識廣的姜枕雪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那醇厚的香味,勾得她饞蟲都出來了。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今晚好像有點饞。
不僅饞酒。
還有人……
她沒阻擋蕭玄瑾給自己滿上,眼神就沒離開過他的衣裳,說話很是直白:“王爺今日為何……穿這么騷?”
蕭玄瑾一愣。
那壺酒差點沒握住。
面上,他還是那副清冷貴公子的模樣,像是沒想到姜枕雪會這么說,愣了愣,才順著姜枕雪的視線看自己衣裳。
“這么熱的天,難道讓我穿幾層?想著你不是外人,就隨便套了件衣裳?!?/p>
言下之意。
他就是隨便一穿,若是姜枕雪想入非非,那就是她自己思想不健康,跟他可沒關系。
姜枕雪有些驚訝。
“你在府上,也這么穿?”
不咸不淡地一聲“嗯。”
蕭玄瑾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甚至還能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