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楚懷瑾雖然醉醺醺的,但依然記掛著蘇月嬋。
他左等右等不見蘇月嬋回來,心中越來越急。
“嬋兒怎么還不回來?”他站起身來,有些搖搖晃晃:“我去看看。”
蘇應宗和大夫人對視一眼,假意關切地說道:“賢婿,我們陪你一起去看看。”
三人走向后院的小樓,大夫人故意走在前面引路。
剛走到小樓附近,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
“啊——有人死了!”
一個路過的丫鬟發現了地上的尸體,嚇得癱坐在地上。
楚懷瑾聞聲沖了過去,當他看到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時,原本平穩的呼吸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扼斷,喉間發出“嗬”的一聲,如同泄氣的風箱在抽動。
他視野里所有的色彩和聲音瞬間剝落,最終只留下刺眼腥紅的一團,凝固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是嬋兒。
他認得這件衣裙,還是他陪她一起去買的。她說父親壽宴,要穿得喜慶一點,那件紅衣裙被血浸染,在夜色里呈現出一片詭異的深紅色。
那張曾如春月般皎潔、盛滿世間所有溫柔笑意的臉,已然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到無法辨認。
“嬋兒!”一聲破碎的嘶鳴從他齒縫里擠出。
他踉蹌著撲過去,膝蓋砸在冰冷堅硬的地面,發出沉悶的鈍響,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的身體在劇烈地篩糠,仿佛每一根骨頭都在互相撞擊。他想伸出手,想去碰碰她,指尖離那團模糊的血肉只有寸許,卻痙攣著僵在半空。
他猛地甩頭,試圖驅散這噩夢。
蘇應宗在一旁裝作震驚的樣子:“啊,這是月嬋,這不可能!”、
大夫人已經開始捶胸頓足:“肯定是月嬋喝醉了酒,不小心爬上樓,失足從樓上摔下來了。都怪我,我沒有看好她……”
楚懷瑾聽到這話,眼中瞬間燃起怒火。他猛地站起身來,拔出腰間的佩劍。
“誰敢害我妻子!”他厲聲吼道,劍鋒直指蘇應宗:“我要為嬋兒討一個公道!”
蘇應宗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連忙后退:“賢婿,你冷靜一點!這是意外!”
“意外?”楚懷瑾目眥欲裂:“嬋兒向來謹慎,怎么可能醉酒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