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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京馳是在別墅醒來的,秦子旭說他只是受了皮外傷,沒必要浪費醫療資源。
慕錦藝就將他丟回來自生自滅。
他額頭傷沒有處理,干涸的血液堵住傷口,輕輕一碰就傳來劇痛。
顧京馳對著鏡子小心翼翼處理傷口,不禁想起曾經手指因為倒刺流血,慕錦藝就興師動眾的請來三個專家給他止血。
“你是我老公,我不心疼你心疼誰?別說是流血,就是掉根頭發我都要找人好好給你檢查一下。”
慕錦藝曾經對他的愛是真的,寵溺和心疼也是真的
只是如今,已經物是人非。
剛剛貼好紗布,顧京馳就聽到了敲門聲。
電視臺臺長站在門外,面如死灰,雙眼沒有精氣神,西裝的下擺沾染著灰塵,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他是顧京馳的博導,一手創建了電視臺,畢生都獻給了新聞事業。
“老師,你怎么來了?”顧京馳從沒見過他這般樣子,他側身讓開位置,請臺長進來。
“京馳啊,老師從沒求過你什么。你幫幫我吧,你師母好不容易等到了腎
源卻被搶了醫生說她的情況不能再繼續等了。”臺長老淚縱橫,作勢就要下跪。
顧京馳趕忙扶住他,“老師別這樣,進來說。”
原來就在上午,秦子旭又一次違規操作,將師娘排期等來的腎
源擅自給了一個剛被送進醫院的流浪者。
那個流浪者只是尿毒癥初期,并不夠移植手術的指標。
可就因為秦子旭覺得他又窮又可憐,病得還重,就要搶師母的手術名額。
導師跪在醫院領導面前求了很久,對方才松了口,這件事是慕錦藝吩咐的。
想要改變,只能去求她。
導師一直聯系慕錦藝,卻連面都見不到,還被慕錦藝身邊的保鏢打了一頓。
“京馳,你救救師母吧,這是她最后一次機會了。她歲數大了,情況越來越差,就算再有合適的腎臟,她怕是也做不了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