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春悠哉地泡了壺茶,還是魏川送的普洱。
上午九點到十一點,脾經當令,生茶提神醒腦。
他似不經意地問:“小子,你對我家小棠很關心啊。”
“我倆是朋友,誰家好人畢業就結婚啊,尤其她還是女孩,婚姻是多么重要,你怎么讓她那么草率?”
老爺子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嗯”了聲:“那你覺得她不應該結婚生子?”
“結婚生子沒有應不應該,只有想不想。”魏川語氣略沖,“她跟我說的時候,那語氣跟今天吃什么一樣平常,可見你這老頭沒少給她灌輸‘回家生娃’的想法。”
孟遇春仰頭朗聲笑道:“結婚生子不重要,你家怎么生了你?”
魏川劍眉一擰,苦口婆心:“我的出生,確實是我媽媽求來的,這個我不反駁。但您把孫女培養得那么好,就是讓她嫁人生子的?”
孟遇春沉吟:“你三個姐姐都是做什么的?”
“剛不說了,我大姐在公司做事,以后要接我爸班的,二姐在部隊,一年也見不到人影,三姐更別提了,改名換姓當藝人去了。”
“你呢?”
“我打籃球的,以后大概率也會從事相關的事業。”魏川毫無防備,全盤托出。
老爺子頷首:“挺好。”
魏川連忙打岔:“不是,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們不是在說孟棠嗎?”
孟遇春說:“她學了藝,侍奉、傳承都是應該的,這是她的命,她接受得挺好的,你急什么?”
“我——”魏川一噎,“我,我是怕她跳火坑里了。”
孟遇春啜了口茶:“你怎么就知道她跳火坑了?我老友家孫子就挺喜歡她的,還說生的第一個孩子姓孟。”
魏川提高音量:“……這點就把你迷惑了?好歹活了七十幾年,見過大風大浪,怎么這么經不起誘惑?”
孟遇春又是漫不經心的一眼:“人家還說了,可以入贅。”
魏川:“……我、我……”
孟遇春看著他:“怎么?你也可以入贅?”
“我可以什么可以。”魏川覺得胸腔縈繞著一股悶氣,“你知不知道孟棠在學校有喜歡的人?”
“嗯,這茶不錯。”孟遇春點了點頭,“你還挺舍得花錢。”
魏川:“……老頭,你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