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明明很好為什么突然惡化了?”裴硯禮喃喃自語,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裴翊無力地擁住薛若若嘶吼:“裴硯禮,她很疼,她很疼。”
裴硯禮額頭冒出冷汗,他也知道她很疼:“我不知道,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到底是哪里···”他話還沒說完,裴翊松開薛若若,一拳揍過來。
他想打裴硯禮很久了。
裴硯禮被他打得頭破血流也沒有反應,絞盡腦汁想,到底怎么回事。
“裴硯禮,你快給她看。”裴翊打完把人拉到薛若若身邊,惡狠狠的樣子仿佛要跟他同歸于盡。
裴硯禮不怕,但他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靜下心為許若若把脈,裴硯禮陡然驚住,她體內的毒在一點一點消失,就想是,被什么東西吃了一樣!
不行,他養了那么久的毒人,怎么能就這么消失。
“來人,把所有劇毒拿過來,加量,快,加量。”
裴翊一直盯著他,聞言心神不寧:“元朝回來了嗎?”
他回來后,因為不放心裴硯禮讓元朝去把當初那個巫醫帶回來,他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壓在裴硯禮身上。
元祿也知道事情緊急,只是元朝還沒回來。
裴翊想阻止裴硯禮,又怕影響薛若若,最終只能按他的說法,把所有劇毒之物拿過來。
裴硯禮見薛若若重新被毒侵蝕,終于露出笑容。
一直到晚間,薛若若已經疼暈好幾次了,裴硯禮越等越急:“怎么會,應該能撐過去才是,為何這么久了,毒還在減少?”
裴翊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陰沉,聞言,立刻讓人把他抓起來。
“裴硯禮,我忍你很久了,你該去死了。”裴翊一直在觀察,薛若若明明在轉好,唇色一點點正常,每當這時候,裴硯禮就會慌張,加重藥量,讓她的唇色變成烏紫色,裴翊雖然擔心薛若若,但他更不敢賭,若是裴硯禮還在害薛若若,該怎么辦。
裴硯禮被壓在地上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裴翊,你想干什么,我是你七叔。”
“你不想救她了嗎?”
裴翊冷笑:“七叔?我七叔不早就被你弄死了?”
裴硯禮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他怎么知道?
“得知你故意用我養毒,我就派人去查你,起初我也不信,對我這么好的七叔怎么可能不是七叔呢?”
“這么多年,我信你從未懷疑你,你竟然那么早就開始籌謀害我們,到底是為什么?”
裴硯禮依然不理他,只看著薛若若,見她臉色逐漸轉好,裴硯禮心里驚慌:“放開我,我的毒人,我的毒人。”
恰在這時,風塵仆仆的元朝回來:“主子,巫醫來了。”大冬日他渾身上下居然都汗津津的,他也沒有半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