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對勁,按照凌硯的說法,我們唯一能確定的是,警視廳的老陳是戴了人皮面具來接近我們,一個冒充他的家伙只能證明這一點。”
蕭段鋮將絡腮胡指縫里那一點黃色刮了下來,裝入紙巾中包了起來,放入口袋中,又說道:“如果老陳在遇害的時候,既然沒有和對方發生沖突,又為什么要刻意在假的老陳身上留下一抹痕跡?這說不通。”
“難得和我想法一致,再接再厲啊。”溫瑾給蕭段鋮打氣。
男人扶額。
溫瑾又說:“并且,你們口中的這位老陳,死亡時間也就比我們來到這里早死了一小時,體溫都沒有完全散去,說明……”
凌硯接著道:“說明兇手是在我們眼皮底下動的手。”
深夜凌晨,空曠的小花園中,只有三個人交談的聲音。
別墅內沒有燈光亮起,沒有吵醒任何一位居民。
也許,除了樓上那名裝睡的醉漢除外……
“那你能確定來機場接你的人就是他嗎?”溫瑾看向蕭段鋮。
蕭段鋮搖頭,“說實話,我和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不能確定。”
“那你知道這大叔有沒有仇家之類的?最有可疑的…不對,是跟他關系最好的人是誰?”
溫瑾撓了撓頭,發現手上都是泥巴,趕緊又搓了搓頭發上的土,繼續說:“剛才說了,抓痕有點夸張,更像是好朋友之間打鬧,故意留下的。”
幾個人頓時陷入沉思。
時間流逝,花映町鎮警視廳內部并未出警。
最后凌硯打了電話,這次死者是華人,他有權介入此案。
這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個好機會,但這機會是要靠隊友的命來換取,他寧可不要。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凌硯也不愿意相信對方已經是叛徒。
就像溫瑾最后說的,老陳也許是迫不得已。
“大概要一小時,溫瑾,你可以上樓休息睡一覺,把頭發洗洗。”
凌硯收起手機,和蕭段鋮站在一旁看著她。
天色已經蒙蒙亮,無需燈光,三人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疲憊不堪的神色。
凌硯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好覺,黑眼圈很重。
而蕭段鋮也好不到哪去,他眼睛里蓄滿了紅血絲。
溫瑾搖頭,她其實在飛機上的時候已經睡過了。
接二連三的變故,她反倒精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