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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襯衫大步上前，他的一個同伙不知從哪鉆chu來，手里抱著個非常老式的錄音機。灰襯衫三xia五除二地撕開了niupi紙袋，先是從里面掏chu一張合影，上面有三個年輕人，正中間是楊平，跟另外兩位勾肩搭背：“有丐幫的老人記得吧，楊公zi年輕的時候排場大得很，shen邊沒倆跟班跟著就不chu門，可是這倆跟影zi一樣的跟班現在人呢？神不知鬼不覺地失蹤了，你們不奇怪嗎？”

說完，他又從niupi紙袋里摸chu一卷磁帶，是過去那種老式的錄音座機電話里的磁帶，非常滄桑。

灰襯衫把磁帶gaogao地舉過toudg，展覽給眾人看，隨后冷笑一聲，挑釁地盯著張i珍的yan睛，從她面前拿走了話筒，磁帶放j了錄音機。

一陣年代久遠的雜音過后，傳來男人帶著哭腔的聲音：“楊哥，這跟咱們說好的不一樣啊，你讓我們辦那事的時候，沒說要死這么多人！我們現在怎么辦啊？”

“不是說好了先把你倆送到外地躲一躲嗎？”

這聲音一chu，老人們一片嘩然，就是楊平。

“那我們還能回來嗎？楊哥，求求你了，給我們句準話吧，我跟小齊現在天天一閉yan就zuo惡夢。”

錄音機里的楊平說：“你倆怎么就這dianchu息？他們行腳幫還沒niaokuzi呢，這事他們占大tou，查不到你們shen上，那幾個放火的，除非他們是不想活了，不然不會說走嘴的，牽連不到你們shen上。再說了，這事苦主們說得清么？一開始假bangjia案誰策劃的——為什么讓你倆chu去躲一躲？就是怕你們倆這幅熊樣lou陷！放心吧，幾個月，多說也就一兩年，沒人記得這件事了，你倆就回來該gan1什么gan1什么。”

丐幫的老宋愣了半天，難以置信地抬tou看楊清：“老幫主……”

丐幫立刻zuochu回應：“這種錄音可以偽造。”

“可不是么，”灰襯衫好整以暇地笑了笑，“當年這兩位兄弟逃離燕寧之前，確實長了心yan，記得給電話錄音了，可他倆大概沒想到，這事這么久了才被翻chu來，技術又j步這么快吧。”

“就算是真的，這盤磁帶怎么會落到你們行腳幫手里？”

“問得好，因為我們行腳幫也是苦主啊，”灰襯衫一拍手，指著阮小山“嘖”了一聲，“看看，看看這人都成什么樣了，前輩，你七年牢白坐啦，知dao嗎？從tou到尾，都是讓人牽著鼻zi走呢！”

阮小山好像已經傻了，整個人木呆呆地站在一邊，靈魂chu竅似的輕輕“啊”了一聲。

灰襯衫唉聲嘆氣地搖搖tou：“照片上的這兩位也可憐，被楊平利用完一扔，guan都不guan。這二位東躲西藏，被朱長老家的后人追殺，實在是活不xia去了，寫信給楊公zi求救，結果也石沉大海。后來這兩位被sharen滅kou，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面粉廠，臨死前可能是冥冥中有種預gan，他們把這些東西托付給了我們北舵主——楊幫主，兩條冤魂臨死前的信里寫了什么，你看過的，還記得嗎？”

楊清終于睜開了yan睛，平靜地看著他，不知為什么，看見那老人的yan神，灰襯衫忽然說不xia去了。

丐幫最后一代幫主，五絕之一“穿林風”楊清終于開了kou：“信上寫‘我們都是為你辦事的，你答應過保護我們，你還答應過，風tou過了就讓我們回燕寧，可是我們東躲西藏了十幾年，他們也都死了’。”

嘈雜的會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