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想不通,只覺得一口惡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難受得要死。
再也吃不下去了,把飯盒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起身就走。
他要去找李大海問個清楚!
可剛走到維修車間門口,就停下了腳步。
問?
怎么問?
自己說的那些話,確實有讓人誤會的地方。
說傻柱當廚子沒出息,想讓李大海這個主任給安排個活兒。
這些話,單獨拎出來,怎么聽都像是在利用職權,強人所難。
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李大海傳出去的。
就算他抓到李大海當面對質,那小子只要來一句“我沒有,我不是”,自己能怎么辦?
反而會顯得自己氣急敗壞,更加坐實了那些傳聞。
易中海的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一輩子都活在“德高望重”的光環里,享受著別人的尊敬和信服。
可今天,這光環,好像被人一腳踩碎了。
他第一次感覺到什么叫人言可畏。
易中?;伊锪锏鼗亓俗约旱能囬g,一下午都魂不守舍,手里的活兒頻頻出錯,還被小組里的年輕人看了笑話。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低著頭,只想快點回到四合院。
可易中海越想躲,就越是躲不掉。
幾天后,廠里召開中層干部例會,討論近期工作總結和干部任用、崗位調整問題。
作為鉗工組的老師傅和小組長,易中海也列席了會議。
他本來還抱著一絲幻想,想在會上,趁著氣氛好,再小心翼翼地提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傻柱調動的事給辦了。
這是易中海最后的希望了。
會議開始了,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