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高考結(jié)束后的那個盛夏。
而我寫下的暗戀日記。
在時隔十年后,才終于寄到了我喜歡的人手里。
……
夏季的楓城,蟬鳴不止。
我剛走進教室,一本厚實的書便迎面砸了過來!
“江星禾你這個殺人犯!白眼狼!還好意思來學校上課,滾出去!”
“想不通你怎么還有臉來學校!自己跟街頭混混一起玩,害得燕綏寧的爸爸以為你發(fā)生危險去救你,結(jié)果被混混連捅十幾刀慘死街頭!”
“沒想到你卻連出庭給燕叔叔作證都不愿意,竟然直接玩失蹤逃了!”
“你讓燕叔叔那么好的人,從英勇救人變成蒙冤而死,你良心不會痛嗎?”
隨痛意而來的,是同學們一陣陣謾罵聲。
我喉嚨一緊,但還是沉默來到了自己的座位邊。
課桌上被刻滿了‘殺人犯’‘賤人’等刺眼的臟話!
就在這時。
教室門口,一名高大清雋的少年走了進來。
正是燕綏寧。
原本還在謾罵的同學忽然都噤聲了。
我忍著心臟的鈍痛,下意識朝他走去,開口解釋:“燕綏寧,我那天不是沒去,而是我發(fā)病被送進了醫(yī)院,搶救了三天三夜……”
聽見我的話,燕綏寧的腳步停住。
可他從前那雙永遠對著我彎彎笑的眼眸,此刻只剩冰冷的恨意。
他輕扯唇角:“是嗎?那你怎么沒死在手術(shù)臺上呢?”
我臉色一白。
是啊,我怎么沒死在手術(shù)臺上呢?
一周前我放學路上,被混混堵在巷子里。
是燕綏寧的爸爸以命救了自己。
事后由于沒有監(jiān)控,那些混混居然反咬一口說是燕叔叔欺負他們,他們只是正當防衛(wèi)。
而我這個受害者,是唯一的證人。
偏偏在開庭當天心臟病發(fā),被送進了搶救室。
最終,由于我這個受害者沒出庭作證,那些混混最終被判防衛(wèi)過當,居然只用進少管所三年。
他們說得沒有錯,是自己害死了燕叔叔。
我紅著眼,卻只能吐出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