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黎初心看著桌面上四個盒子都是手表,每個款式都不一樣。
前世,黎兮兮得了三哥的手表后,不知道多開心,在她面前炫耀,她那時候是羨慕的,羨慕三哥對黎兮兮的用心。
但是從來沒有嫉妒過黎兮兮。
她會在家里做很多事情,幫幾個哥哥洗衣服,為他們出謀劃策,想讓他們認可她這個妹妹,想跟他們當一家人。
她那會覺得一個手表是天價,兩百多能買很多東西,能夠買很多糧食,很多的肉,戴在手上不值得。
她那會再喜歡也下不去手去買。
三哥答應送自己的手表,轉頭又送給了黎兮兮,她當時是生氣的,后來三哥說,只要她加班加點把生產大隊的工作服縫制出來,就會給自己買。
當時她很開心,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也沒有等來三哥的承諾。
現在自己來到了霍家,一下子就收獲了四塊最時髦的手表,每一個款式都好喜歡,都好漂亮。
想起,今天黎家人出現她的宴會。
她沒有當眾揭穿黎兮兮身體沒有缺一個腎,那是因為,這件事需要黎建寒自己發現會更有意思,到那時,黎建寒發現自己一顆真心被人踐踏的痛苦,一定很精彩吧!
她將手表收了起來,現在屋子就只有她一個人。
留一個奶奶帶的手表,剩下的全都收進空間里,這個成人禮是她兩輩子加起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個成人禮。
沒有被責備,沒有趕不完的活,沒有做不完的家務,沒有祝福,是獨屬于自己的日子。
還有老太太力撐自己的時候,心里暖暖的,原來是這種感覺。
她換了衣服準備睡覺。
謝芯芯一直沒有回來睡覺,她在二樓的樓梯口一直等著大表哥,直到看到大表哥上樓梯的時候。
“大表哥,我有事想跟你說。”今天黎初心受到黎家人關心,關愛的時候,她前所未有感覺到一種危機感。
霍啟放雙手插著褲兜,目光微微一暗,“什么事,芯芯?”
謝芯芯將今天在季云云那里聽見的話說出來:“大表哥,我們都被黎初心的表面欺騙了。”
“黎初心在黎家是出了名的壞名聲,事事都要跟她姐姐搶,她要搶走屬于她姐姐的功勞。”
“就連阿姨給她們兩姐妹買的兩件衣服,黎初心都要把黎兮兮那一件剪碎了。”
“不讓黎兮兮跟她穿一樣,嫉妒姐姐穿得比她好看,做工掙錢明明是姐姐掙的,她偏偏說是她掙的。”
“這就罷了,她撞倒老人讓姐姐頂替她的罪名去坐牢,如果不是黎家大哥識破了黎初心的陰謀詭計,把姐姐救了出來,現在姐姐還在監獄里呢。”
謝芯芯在季云云那里聽了一晚上,兩人一邊罵,一邊氣,她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這么壞的人,實在壞透底了。
霍啟放腦海閃過之前黎家三哥伸出拳頭想揍黎初心的表情,莫非,黎建武是因為這個想打人的?
他安靜地看著謝芯芯,眼周的陰郁愈發濃郁,整張臉籠罩在低氣壓下,“謝芯芯,你最好別騙我。”
謝芯芯對上大表哥的眼神,看見他眼底的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幽暗以及翻涌的危險黑暴。
她此時覺得自己后背在發涼,“大表哥,這事絕對是真的,所有的事你都可以問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