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記憶出問題,隱約記得很小的時候,發(fā)了一場高燒。
我看到姐姐的背后附著著藤蔓,花與葉像是沉重的負擔壓在姐姐身上,姐姐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為我煮飯。
那時我只知道姐姐不舒服,現(xiàn)在想來,姐姐那時恐怕也發(fā)了高燒。
我從來沒討厭過姐姐。
哪怕她說她從來不愛我,我也無法討厭她。
我是喬魯諾·喬巴拿。
自從與家人搬到意大利,我便使用意大利語音譯的名字。姐姐她仍然使用自己的日語名,她所在的大學沒有這方面的要求。
姐姐很快適應(yīng)意大利的生活,交上新的朋友,我按部就班上語言課,對周圍的那些社交都不太關(guān)心。
我比較喜歡一個人待著,周圍嘰嘰喳喳圍繞著人,總覺得厭煩,影響我做自己的事。
不是說我排斥社交,只是目前在這語言班里,還沒有見識到值得讓我結(jié)交的人。
我只會聽一些自己感興趣的,那些我不知道的,我很樂意去聽。但這僅限于我完成作業(yè)的情況下。
意大利不像日本那邊安全,因為我們處在的是相較之下經(jīng)濟不發(fā)達的南邊。這里黑手黨盤踞,雖然性質(zhì)在我看來與日本那邊的黑幫差不多就是了……
學校這邊有食堂,姐姐從照顧弟弟的家務(wù)中解放,開始像媽媽那樣,一禮拜也不一定能見到個影。
她的生活正在離我遠去。
離我越遙遠,我的欲火就越是燃燒。
一覺醒來,我的頭發(fā)忽然變長,變得卷曲,變成了淺淡的金色。我確認自己昨晚沒有夢游去美容店,更不可能去接發(fā)。
本身就是混血,這下亞洲人的感覺更少。如果媽媽看到這頭長發(fā),她估計會喜歡。
來不及剪短頭發(fā),我只匆匆將它扎一個馬尾,不讓它礙事。上完一天的課,近黃昏,我準備去找家理發(fā)店修剪一下頭發(fā)。
“放開我!我都說我不是了!”
聽見姐姐的聲音。我的腳下順著聲音尋去,那是同樣變成金發(fā)的姐姐,她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手正被其中一人抓著。
我過去用替身錘他一拳,結(jié)果那人也亮出同樣人形態(tài)的替身,藍白相間的替身攔下我這一擊。姐姐躲到我身后,抱住我的腰。
姐姐xiong部的觸感令我一瞬間分身,對方的替身一拳打到我臉上。
“初流乃!!!”
眼睛昏花,我看到姐姐跑過去錘他,而后又被對方抓住。臉上的骨頭像是碎了,眼睛也很痛,我過去,抓住他的衣領(lǐng),叫他放開我姐姐。
“初流乃~~~!”
我看到姐姐在哭,她看著我的臉哭。我感覺到她是在心疼我,因為我的臉被打出了問題,姐姐她一直很保護我。
“等等,我們可能有什么誤會。”抓著我姐姐的人開口。他倒是放開我姐姐,這樣抓著她,讓我不誤會什么?
一轉(zhuǎn)眼,我注意到姐姐的下身竟然shi了一片。我放開他,蹲下去摸姐姐的裙底,姐姐她是嚇尿了嗎……這個想法很冒犯,但我覺得是真相。隨即脫下我自己的外衣,系在她腰間。
姐姐的腿還在抖。
“誤會,能告訴我誤會是什么嗎?”我起身握住他握住我姐姐手腕的手。他看著我,問我和姐姐是不是替身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