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陳懷安讓林婉玉從商會調來二十萬兩白銀,他自己又從靈圃拿出種植的幾十株靈草,恭敬地獻給了宋平。
按照此前豐陵縣的情況,至少要兩三年才能積攢到二十萬兩的白銀,即便在林婉玉的經營下,盈收有所增長,可這么多銀子,也不是短時間就能掙出來了的。
不僅僅是陳懷安,孫家、李家還有趙家,也都拿出了一大筆錢。
尤其是李麒麟,明知家中后人被欺辱,卻還要笑面附和,自從他當上了這豐陵縣鎮武司的總旗官后,就從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可勢比人強,任你以前何等威風,面對比自己更強的人,除了一個忍字,便什么都做不了。
“宋大人,那昌陵縣遠比豐陵縣大得多,想要找人怕是更難一些。”
“我鎮武司強者沒有多少,但還是有些干粗活,打個雜役的人,您若是不嫌棄,我這有五十名凝血境,二百名練氣境的武旗,您帶上差使?”
眾人為宋平送行,陳懷安貿然躬身上前,笑著說了句。
“也好!算你有心,那就都帶上吧!”
宋平也沒有多想,他這次一共就帶了一百來人,有時候確實會感到人手不足。
眾人恭送了十里,才返回豐陵縣。
看著巡官帶人離開,李麒麟等人也算是松了口氣。
“總算離開了,這幾天的時間,把咱豐陵縣禍害得不輕啊!”
“沒錯,尤其是四大家族的人,聽說有幾十個趙家、李家、孫家的嫡系都家破人亡了!”
“誰讓咱豐陵縣最弱呢?只能任人拿捏了!”
“聽說,陳大旗官一下子送出去二十萬的白銀,還有些許多靈草丹藥什么的!”
“我親眼看見了,幾十個大箱子,里面擺得滿滿的,咱們以后……可要遭老罪了!”
“遭罪?”
“那當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僅僅是陳大旗官這二十多萬白銀,還有趙家、孫家、李家這次的大出血,肯定要從下面的人身上薅回去!”
“哎!是這么個理啊!”
演武場旁,不少武旗正在竊竊私語著。
與此同時,陳懷安正坐在家中。
“老爺,這是他們目前行進的路線!”
侯三郎身形一閃,進了房門大開的前堂,將一份地圖恭敬地取出,遞到了陳懷安面前。
宋平是神海境的實力,神識強大,若想要跟著,除非陳懷安親自前去,否則無論是誰都會被發現。
陳懷安只得冒險,將郭大川等人送給了宋平當做苦力,沿路悄悄留下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