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那人手上攥著一把亮銀點鋼刀,刀背似龍脊垂天,刃口鋒利發寒。
風過時,微弱的撕拉聲傳開,仿佛是被割裂的聲響。
剛剛若是沒有及時擋住,此刻莊閑怕是已經被,開腸破肚了。
來人城衛山字營校尉,高戒!
而另一人,倒背一把黝黑玄鐵炮烙槍,槍身粗壯堅硬,又不失韌性。
一尺槍頭開兩刃,暗紅纓穗迎風飛舞,叫人盯著看時,也會生出冷汗。
來人城衛關字營校尉,洪越!
只是叫幾人不知道的是,城衛三營之一的鎮字營,已被古炎武,率隊沖殺了一遍,死傷人數不下五百人。
“小小司馬?若是我們還信你胡謅,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拓跋宮耳繼續說道:“夜襲我軍寨,假意敗退,引出我千余人追擊?!?/p>
“手下千夫長拓跋重五,此時估計已經兇多吉少了!”
握著彎刀的手略微顫抖,自己一夜之間損兵折將,皆是眼前之人所為。
“而后再次用調虎離山之計,將我大軍引出,轉而輕率騎兵,奪了我的軍寨,砍我牙旗,殺我千夫長!”
彎刀一揮,跨前一步,繼續說道:“而后,又將我派去查探的千夫長亂箭射死。待我派兵沖鋒,亦是三箭射殺我最后一名千夫長!”
“四名千夫長啊!一夜之間,盡歿于你手,我恨不得生吞了你!”
“大宣有爾等這樣的戰將,我北梁恐怕百年之內,都討不到好了?!?/p>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
拓跋宮耳按耐住殺意,緩緩說道:“根據斥候得到的情報,地藏營大軍,去的是南面,衛山城下?!?/p>
“為何又從我身后殺出,救你出困境???”
“不對!”
拓跋宮耳一臉疑惑,又否定道:“不是救你出困,而是與你夾擊,企圖將我大軍吞并!”
“這是為何!”
“難道蔣校尉不知道地藏營真正的作用嗎?”
“與我拼殺,損兵折將,只能是得不償失!”
莊閑面露苦色,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自己被人偷襲,雖說沒有重傷,但是一口氣在經脈中亂撞,岔氣岔的都沒邊了。
若是緊追不舍,輪番攻擊,自己一身實力絕計發揮不出五成。
此刻,這拓跋宮耳好像被莊閑之前的操作,刺激得不行,一連套的布置,環環相扣,步步為營。
叫他北梁損失慘重不說,但卻始終叫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