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果然從暗處緩緩走出,等到莊閑看清時,神情一凜,一股怨氣從內心燃了起來。
“田楚晨!又是你”
來人面容生的蠟黃,尖嘴猴腮,正是之前叛出地藏營的田楚晨田軍侯。
“莊閑,想不到我們這么快就見面了。
哦不對,現在應該叫你莊司馬了。想不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升遷升得可真快。
而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賜呢!”
莊閑冷哼一聲:
“咎由自取而已!這個世界上,最不為世人所容的,便是你這種拋棄自己國家的叛賊。”
田楚晨語言一頓,接著說道:
“哼!我可沒有背叛,我是阮氏的人,與北梁只是深度合作,各取所需!”
莊閑不置可否,長槍端在手上重心靠后,扎好樁子:
“多說無益,手上見真章吧!”
“嘿嘿!誰不知你莊閑有萬夫莫敵之勇,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若是放在兩個月前,田楚晨可不愿服輸,只是這段時間,聽到了太多莊閑的事跡。
在他之前,將阮志澤單刀割頭的事,就不拿出來說了。
往后,兩式槍法殺拓跋石柱,他可就在現場。
若不是逃得及時,那一晚,他也要成為莊閑的戰績。
之后在衛山城西,菜市口劫法場,同樣的一槍,干凈利落將城衛校尉江中鶴,刺死。
后有一招,從天而降的劈槍絕技,將替阮氏效命的東方四鬼之一,一槍砸死。
再割阮不才頭顱,插在衛山城外,供山鴉啄食。
隨后率領三名部下,大搖大擺地走出衛山城,視方偏將與城衛如無物。
這份膽魄,十個田楚晨怕都做不到。
“哼!只許你放暗箭,就不許我拿槍戳你嗎?”
“既然你喜歡給韃子當狗,今日便與你的韃子主人,一起下地獄吧!”
莊閑怒喝一聲,整個人驟然拔高,朝著田楚晨飛躍,臨近時,從上往下,一槍突刺。
嗖!
轟!
田楚晨大驚,下意識地將弓身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