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伍犯罪,自有兵部所轄監軍處理。李正遠所犯罪責,是經過城衛內部審查,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方才能定罪。”
“你要是有疑問,可以去查閱卷宗!”
江校尉直視莊閑:
“若你執意要將人犯帶走,便是沖撞法場,藐視大宣律法,當與反賊同罪!”
“我勸你莫要行差踏錯,否則地藏營也救不了你!”
“好好好!”
莊閑揚起面頰,微微合眼,一副痛心疾首模樣,而后轉向臺下:
“既如此,你城衛已將案件做實,我又如何翻案?
而且,你人不讓我護,當下便要冤殺在此。
即便我傾其所有心血,把案子查清,糾出罪魁禍首,李都尉的命誰又來還?誰又能還?”
“是啊!他們就是這個算計!”
“城衛就是想把冤案做實!即便翻案,以后最多也就是來個‘沉冤得雪’!
到那時李都尉墳頭草都高三尺了,有何用!”
“對!城衛就是沆瀣一氣,上下相護,包庇惡賊!”
“李都尉平日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此良善之人,必然是不可能跟他們同流合污,所以被排擠也是必然!”
“哎世道亂了,大宣的根都被這些人腐蝕爛了!”
江都尉心中一股怒意竄了起來,牙齒亦是咬得咯咯作響。
此事若是讓民眾鬧大,掀翻這法場,他這個校尉也就當到頭了,更別說,那顆大樹下,可還有一人看著。
自己將來能否搭上線,得到機會往上走,都看今日有沒有雷霆手段了。
看來這個莊閑就是對方想要釣出來的‘魚’?
江校尉心里一番計較,手掌背在身后,掐出一道手勢。
下一刻便見身后幾名兵卒對視,而后拿出號旗揮出旗語。
法場外兵卒開始緩緩移動,朝著法場方向亮出了鋼刀、長槍。
莊閑面上焦急,心下卻又是一笑:恰如其分啊。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