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謝寒川隨手攔了一輛車,上車后報了曲家的地址,他便催促著司機出發。
可司機卻慢悠悠地把玩著方向盤,車輛在原地始終沒有啟動。
“師傅?”
謝寒川繼續催促。
可司機就像是沒聽到似的,始終不理會謝寒川,正當謝寒川準備下車換一輛時,車窗忽然被人敲了兩下,這人的臉他倒是不陌生,是沈硯秋身邊的人。
于是謝寒川搖下車窗,面露不悅:“沈硯秋不是說我可以走了嗎?現在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余光瞥了一眼司機。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這司機也是沈硯秋的人。
“沈總說,還有個東西交給您。”那人恭恭敬敬遞上來一個盒子,趁著謝寒川接過東西的功夫,司機一腳油門下去,車輛疾馳而出,謝寒川坐穩后,將那盒子緩緩打開。
只看了一眼,他便忍不住驚叫出聲。
手中的盒子也應聲落地。
謝寒川驚恐地捂著嘴巴,看著眼前這一幕——
那盒子里裝著的,是一根斷指。
指頭上還有一枚戒指,謝寒川認得,正是他剛才摸的那個人的手。
巨大的恐懼與愧疚涌上心頭,謝寒川的雙眼迅速紅起來,豆大的淚珠順著眼尾落下,他不斷地喘著氣,司機從后視鏡一直觀察著他的反應。
謝寒川知道,自己下車后,司機就會將車里的一切告訴沈硯秋。
但至于沈硯秋會是什么反應,他已經不在乎了。
他現在只想遠離這個瘋子。
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