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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賽的日子,像在攀登一座陡峭的高,峰。
競賽題的難度遠超課本。
林曉曉常常對著一道題枯坐半天,急得抓耳撓腮,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姐這題我一點思路都沒有」
我放下自己的書,坐到她旁邊。
「別急,看題眼。它要求證明線段相等,但給了這么多角和比例想想,可能要用什么定理?」
「相似?還是等量代換?」
「試試輔助線呢?從這里連到這里?」
林曉曉恍然大悟。
「是不是構(gòu)造相似三角形?」
「思路對了,再想想,怎么證全等?」
「是這樣!」
「沒錯,很棒!」
無數(shù)個這樣的夜晚。
思路卡殼的焦躁,豁然開朗的欣喜。
汗水,眼淚,揉成一團的草稿紙。
還有爸媽輕手輕腳送來的牛奶和點心。
林曉曉眼底的怯懦和惶恐,一點點被專注和一種不服輸?shù)捻g勁取代。
競賽日。
考場外,人山人海。
林曉曉捏著準考證,手心全是汗,臉色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