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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結果糯米半夜哭著喊媽媽。
我媽哄了半天沒用,還沖我吼了一句:“李昊你哄哄他啊,他喊了半小時你當耳聾嗎?”
我點著手機的屏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糯米那張哭花的小臉,跟小時候被熱水燙了手時一樣,邊哭邊念叨著。
“我要媽媽,媽媽會給我貼貼,爸爸不會。”
我心里一陣發堵。
了。
她被點贊三千多次的視頻,就是我李昊過去十年一直忽視、貶低、指責的女人。
我失神地癱坐在沙發上。
結果還沒緩過神,電話又響了。
是張建打來的。
“李哥啊你最近是不是手頭緊了?”
我警覺:“什么意思?”
“咱們那聚會的錢你還沒轉給我,上次說的燒烤和酒錢”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