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淮離開后,書院門前頓時沸騰了起來。
無數雙眼睛紛紛投向了許家兄妹,周圍的議論聲四起。
除了驚訝于楚云淮的身份外,議論最多的卻是鎮北侯府。
而平日里同侯府交好的人,此時也全都退避三舍。
一時間這鎮北侯府的兄妹倆,竟被書院的學子給孤立了。
甚至還有人勸道:“世子和郡主還是退學吧。
你們鎮北侯府將宸王得罪了一個徹底,他如今回了宮,你們還是想想要如何自保吧!”
“對啊,許世子昨日把宸王殿下掃地出門,鬧得如此難看,宸王殿下肯定懷恨在心。
我等就只想在書院好好讀書,可經不起連累,世子和郡主就放過我們吧。”
周圍有不少人跟著附和,都在擔憂會不會因為許清硯而連累他們沒法在麓山書院好好讀書。
“你們這么說是指宸王殿下心胸狹隘,毫無容人之量了?”
云崢哼了一聲,他站出來對著那些要求許清硯和許盡歡退學的學子們道:“你們敢不敢把方才說過的話,當著宸王殿下的面再說一遍?
宸王殿下剛剛回宮,爾等就肆意敗壞他的品行,不知究竟有何居心?”
“你……”
對方被駁得啞口無言,手指著云崢結結巴巴道:“你……你別血口噴人。”
云崢道:“可你們所言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你們打著宸王殿下會伺機報復為理由,逼迫世子和郡主退學,不就是在給宸王殿下抹黑嗎?
此話若是傳出去,你們覺得陛下會饒了你們嗎?外人又會如何看待我們麓山書院?
書院教導你們,便是讓你們自私自利,枉顧同窗之誼的嗎?”
“說得好。”
周圍有人拍手稱贊,還有不少人跟著附和。
那幾個企圖煽風點火、挑撥生事之人見事態不妙,只得灰溜溜地跑了。
許清硯盯著那幾人的身影,目光沉了幾分。
他們背靠鎮北侯府,哪怕這些學子有所擔憂也頂多就是和他們保持距離,避免殃及池魚。
當眾挑撥、逼迫他們退學,這些人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想給楚云淮潑一盆臟水,加深鎮北侯府和他的恩怨。
眼下楚云淮只怕都還沒到宮門口,對付他的手段便已經用上了,還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