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
她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前世楚云淮還報了官,結果她被京兆府的人給抓去,還是她爹去同陛下求的情,才將她給放了回來。
也正因此才讓她生了逆反心思,非要拿下楚云淮不可。
“少尹大人。”
鎮北侯聞訊趕了過來,他打量著面前的男人笑著道:“什么強搶民男,不過子虛烏有的事情。
小女帶回來的是她的兄長,兄妹兩人許久未見鬧著玩罷了,想必是旁人不知情這才生了誤會。”
帶領官差來此拿人的正是京兆府的少尹,姓陳。
京兆尹之所以敢接這案子得罪鎮北侯府,是因為他們家府尹大人有太子這座靠山,自然是有恃無恐。
陳大人道:“既如此,那便請世子前來問話,如此下官回去才好同府尹大人交代。”
房間里,楚云淮已經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他起身來到了院子里,正欲拆穿鎮北侯的謊言。
哪料許盡歡突然跑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道:“哥哥,他們說我強搶民男,你快同他們解釋清楚啊。”
楚云淮的目光掃過她握著他的那只小手,以及她頸子上方才留下的紅印子。
而他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鬼使神差地改了口:“我妹妹調皮,給大人添麻煩了。”
陳大人見他承認也不好繼續盤問,只得帶著人走了。
送走了京兆府的人后,許氏瞪了女兒一眼,隨即當著楚云淮的面斥道:“你給我去佛堂跪著好好反省。”
鎮北侯想為女兒求情,結果他剛喊了一聲夫人,就被許氏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許盡歡只得認命地去佛堂跪著,畢竟在這個家里,她娘親才是當家做主的人。
她爹雖然是赫赫有名的土匪,但也懼內,而且他是許家的贅婿,她和哥哥都是跟母親姓許。
因此哪怕父親當了侯爺,在侯府也沒什么地位。
只不過父親對她的偏寵是沒有底線的,但是母親卻是有原則的,比如讓她去佛堂罰跪,也是為了給楚云淮一個交代。
花廳里。
許氏已經知曉女兒因為撞傷頭記憶錯亂的事情,她心中既憂心又無奈。
她走到楚云淮面前,行了一禮道:“方才多謝公子為歡歡遮掩,是我們教女無方,讓她冒犯了公子。
我在這里給公子賠個不是,還希望公子莫要生氣。”
“夫人是誥命之身,你的禮請恕在下不敢受。”
楚云淮避開了許氏的大禮。
許氏道:“我知道公子心中有怨氣,這件事是我女兒有錯在先,不知要怎樣公子才肯原諒小女?”
楚云淮問她:“夫人知道郡主對我都做了些什么嗎?”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