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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的人群開始騷動,紛紛后退。
“誰什么人!”
我艱難地抬眼,卻仍未看見熟悉的身影。
領(lǐng)頭的乞丐往窗外探了探,回應(yīng)道:
“別慌,天剛亮雞打鳴罷了,外頭沒人。”
臨近清晨。
算下來我被困在這貧民窟已至少六個鐘頭。
精心養(yǎng)護的肌膚全然紅腫。
隱藏在下的青紫血管若隱若現(xiàn)。
腰間有一股電流猛地竄過,我心中一顫。
芯片被刺激的快要喪失定位功能!
謝羨簡見我遲遲不肯道歉,再也沒了耐心。
“把門外的三腳架攝像機給我搬進來。”
“不是非愛讓別人給你當陪襯嗎!針織捧花怎么在你這就比金捧花下三濫了,那是行月自己一針一線勾出來的,比金捧花高貴又有意義多了!”
“你非要在大喜之日讓她下不來臺,視頻被傳到網(wǎng)上引得上萬人謾罵她,簡直心機到骨子里去了!”
他指使人將我狼狽的模樣拍下高清圖。
“我再給你三刻鐘,再不按我說的給行月道歉,你這幅狼狽的動態(tài)圖馬上就以六元的價格掛上網(wǎng)拍賣!”
“你不是最在意名聲了嗎?現(xiàn)在鬧成這樣,都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
我再也沒力氣回話,頹然的匍匐在地。
大腦逐漸混沌。
灼燒感像無數(shù)根燒紅的鋼針。
狠狠扎進她的骨頭縫里,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擠成巖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