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嬤嬤剛剛的問題讓謝若棠想起來了今日調換的酒水,她微微坐正了身子,
“她出了什么事兒,中毒了?”
“比中毒還糟。”
齊嬤嬤搖頭,頗為難以啟齒,
“這話不該說給小姐聽,畢竟是臟了小姐的耳朵,可……
也不知道慕小姐是誤食了什么,回去的馬車中迷迷糊糊地將衣服都給脫了,婆子丫鬟都按不住,中途跳了馬車,好在是人沒事兒。
可她身上那會兒也就只有一件肚兜和底裙了……”
謝若棠倒吸了口涼氣,一邊的雀兒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道:
“真是有意思,為了毀了小姐,竟然還特意做了兩手準備!
若真是讓他們得逞,即便寧安王再怎么喜歡小姐,恐怕也不會娶小姐了,小姐有皇后救命恩人的身份,在京城也活不下去!”
齊嬤嬤聽出來端倪,面色難看至極,
“這件事兒我必須要進宮同皇后娘娘說一聲。
其他也就罷了,這和五公主有關,還涉及到了您的性命,不可再拖!”
謝若棠這一次沒有再想著攔住齊嬤嬤,只是扶著額頭道:
“嬤嬤,這件事兒畢竟沒有證據,我不想娘娘為難。
你記得勸勸娘娘,不必太大動肝火。
我這些日子抄了幾份佛經,嬤嬤一并帶給娘娘吧。”
皇后良善,若是插手這件事兒,反而還拉低了皇后的身份。
齊嬤嬤欣慰謝若棠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皇后,感激對謝若棠一笑,就急匆匆的走了。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了雀兒跟謝若棠兩人,謝若棠這才坐正了身子,讓銀丹她們去外面打聽清楚這事兒。
很快四個丫鬟就回來了,拼拼湊湊,比齊嬤嬤說的要全面更多。
譬如,當時馬車上還有謝若楹。
四人心里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誰,銀丹道:
“如今二小姐還在尚書府上,方才奴婢跟棠梨往前院去的時候,夫人急急忙忙地就出門了,大抵也是為了這事兒。”
謝若棠身子再次往著身后緩緩靠去,嘴角噙著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