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看著眼前的女兒,被氣得捂住胸口,
“蠢貨!
我一早就說過,你不愿意討好她,那也不能將她當(dāng)做傻子!
一邊花她的一邊欺負(fù)她,真以為她是什么軟柿子?
九萬八千兩,整整將近十萬兩!
整個侯府掏空都沒有十萬兩,你怎么賠!”
顧芷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母親,是謝若棠突然之間變了的,她從前、從前從未計較過這些……
她那樣喜歡哥哥,就是因為哥哥不喜歡她,她愛而不得才故意鬧出這些的!
只要是哥哥愿意,好好地哄哄她,說不定、說不定就不會再繼續(xù)追著我們要這九萬兩了呢?”
顧知舟太陽穴怦怦直跳,卻并未說話。
顧夫人這才想起自己兒子還在。
她知曉謝若棠對自己這個兒子是如何的迷戀,八成事情就跟自己女兒說的那樣。
若是如此,那倒也好解決。
顧夫人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而看向顧知舟緩了緩語氣,
“她心里有你,如今又?jǐn)偵线@么個婚事,有怨氣也是正常。
你得尋個時間盡快跟她說上話,讓她能收斂了這份心思才是。
九萬兩……知舟,你應(yīng)當(dāng)知曉如今侯府是什么光景的。”
顧知舟自然是知曉的。
現(xiàn)在侯府還能正常運行,看起來風(fēng)光,也不過是母親用自己的嫁妝補(bǔ)貼著,加上謝若棠還時不時的各種名義給上一些東西。
可若真的任由謝若棠將東西要走,又或是拿走九萬兩,整個侯府怕是即刻就要分崩離析。
但,他實在是不想低頭。
一想到這就是謝若棠故意算計逼迫的,顧知舟眼中是不加掩飾的煩躁,
“她就是這個主意,我去了也只是受辱。”
更何況,方才他也已經(jīng)在那么多人面前低過頭,謝若棠沒有半分動容,還得寸進(jìn)尺。
見兒子這般,顧夫人差點兒又氣個仰絆。
但畢竟是兒子,未來的希望全在他身上,顧夫人緩了緩心緒,語氣不容置疑,
“她喜歡你,做的那些都不叫羞辱,頂多算是情調(diào)!
你喜不喜歡有什么要緊的?
只要是她能像從前那樣喜歡你,愿意給你東西,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