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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教授的理論真是革命性的!”哈佛大學的心理學系主任在一次學術會議上這樣評價我,“她對負面情緒的理解和處理方法,超越了我們傳統心理學的認知!”
我微笑著接受著所有的贊美,心中卻想著:如果他們知道我的“革命性理論”來源于一個詭異的系統,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與我的輝煌成就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我家人的徹底淪落。
蘇遠山現在住在城郊一個破舊的老式小區里,房子只有四十平米,潮濕陰暗,到處都是霉斑。他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和焦慮癥,每天都要服用大量的精神類藥物才能勉強維持正常的生活。
他原本濃密的黑發現在已經花白稀疏,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二十歲。他的手經常不受控制地顫抖,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
“都是那個逆女都是她害的”他經常一個人坐在陽臺上自言自語,眼神空洞無光,“如果沒有她,我們怎么會變成這樣”
林雅柔的情況更加凄慘。沒有了我這個情緒調節器,她的更年期癥狀變得極度嚴重,每天都會無緣無故地大哭大鬧,有時候甚至會撕扯自己的頭發。
她原本保養得很好的皮膚現在變得粗糙暗黃,滿臉都是老年斑,頭發幾乎掉光,只能戴著廉價的假發。最可怕的是,她經常出現幻覺,會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尖叫,說有人要殺她。
“念念在害我們!她在我們的食物里下毒!”她經常歇斯底里地喊叫,“她想要我們死!”
蘇遠山因為林雅柔的精神狀況,對她越來越厭惡。“你這個瘋女人!能不能安靜一點!我真后悔娶了你!”
蘇浩宸的墮落更是觸目驚心。他從原本人人羨慕的富二代,變成了一個無所事事的混混。他輟學后就再也沒有正經工作過,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更可怕的是,他染上了賭博的惡習,經常整夜整夜地泡在地下賭場里。他輸光了父母給他的所有錢,甚至還欠下了高利貸。
“給我錢!我要翻本!”他經常沖進家里向父母要錢,“再給我十萬,我一定能贏回來!”
當父母拒絕時,他就會大發脾氣,甚至動手打人。有一次,他竟然把蘇遠山推倒在地,導致蘇遠山住了半個月的醫院。
三個人之間的關系已經徹底破裂,他們互相仇恨,互相指責,每天都生活在痛苦和絕望中。
而我,每個月都會“善良”地給他們寄去五千塊錢的生活費。這點錢剛好夠他們維持最基本的生活,卻不足以讓他們擺脫困境。
我要讓他們永遠記住自己的處境,永遠感受到那種無力和絕望。
每當我想到他們三個人在那間破舊的小房子里互相撕咬的樣子,我的心中就會涌起一陣快意。這就是報應,這就是他們應該承受的痛苦。
而我的成功還在繼續。
在一次國際心理學研討會上,我遇到了陳宇軒——一位來自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年輕有為,溫文爾雅,是心理學界的新星。
他對我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不僅僅是學術上的,更像是對我這個人的關注。
“蘇念,你的理論真的很有突破性。”他真誠地看著我,“我很想和你深入交流一下。”
那一刻,我感到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被觸動了,那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溫暖。
或許,我也有權利獲得真正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