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船隊早已準(zhǔn)備就緒,唯有這通關(guān)文書,左等右等,始終沒有音訊。
聞言,曹夫人略有些訝然。
棠娘子不是做金銀生意的嗎?怎么突然經(jīng)營船隊了?
“我從不過問夫君公事,實在不清楚,待我一會兒問問,再行答復(fù)棠娘子。”
“多謝曹夫人。”
臺上。
皇帝見宗越塵始終的目光落在遠(yuǎn)處,隨之看去。
待見到巧笑嫣然的聞人意善時,不甚明顯地皺了皺眉。
他早已先入為主,認(rèn)為宗越塵與聞人家有結(jié)親的打算,直接將旁邊的曹夫人與棠鯉忽視了徹底。
多年前,先皇逝世時,雖將皇位傳給他,卻也留下遺詔,并設(shè)立托孤重臣,讓他待時機成熟便還位正統(tǒng)。
但權(quán)勢的滋味令人著迷,他怎可將帝位輕易拱手讓人?
這些年來,為了拔除或同化先皇勢力,他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有半分松懈,可即便如此,仍是有近三分之一的臣子頑固不化。
哪怕他費盡心思,給宗越塵扣了個殺人不眨眼,不是賢主的帽子,他們也梗著脖子,寧死不屈。
宗越塵手握闃朝三分之一的兵權(quán)。
太安王即便久不露面,在軍隊中的威望也不容小覷。
無論如何,不能讓宗越塵娶聞人意善。
否則,這龍椅,他怕是坐不穩(wěn)。
皇帝心思一動,重提舊事:“又過了三兩年,太子可有心儀之人?”
宗越塵收回視線:“陛下想賜婚?”
皇帝輕聲一嘆:“你的東宮實在冷清,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若皇兄泉下有知,難免為此傷懷。”
宗越塵打斷他,垂著眸神色恭敬:“陛下若想賜婚,兒臣求之不得,勞煩陛下多費心,無論瞧上誰家姑娘,兒臣都無有不從。”
皇帝:“……”
無有不從?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他又不是沒賜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