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大善!”
十幾息過后,首輔慕山河突然振奮地大笑起來。
凌風的青苗法雖然不能做到十全十美,但卻可以最大程度上限制地方官員貪污,同時又能極為直接、有效地解決百姓的民生問題。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青苗法還可以在給朝廷減輕壓力的同時,提升稅收。
此等上上之策,就算是慕山河自己也想不出來。
“此法明日老夫會親自向陛下進獻,相信陛下會采納此青苗法的。”
慕山河目光掃過眾人,盧鵬和慕文正羞愧低頭,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戶部尚書盧鴻升身上。
盧鴻升臉色一僵,有些憋屈。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憨子居然能夠提出此等精彩絕倫的策論。
現在全場眾人盯著,他就算想要狡辯也無從開口。
特別是慕山河那句話,基本就已蓋棺定論,他若反駁,那等于是在反對慕山河這位首輔。
不得已,盧鴻升只能硬著頭皮道:
“六殿下,是微臣愚鈍了,還請您恕罪。”
“無罪無罪。”
出人意料的是,凌風并沒有得勢不饒人,反而笑得異常爽朗,十足沒心沒肺的傻模樣。
這倒讓本已經準備好接受羞辱的盧鴻升有些錯愕了,這六殿下到底是真憨還是假憨?
但不管如何,這個謙他都必須道。
“逆子,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向六殿下認錯?”
盧鴻升惡狠狠地瞪了盧鵬一眼,然后又立刻朝凌風道:“六殿下,微臣這就讓犬子向你道歉。”
“他向來自傲,此次得六殿下教誨,倒是是一件幸事。”
盧鵬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忤逆,只能不情不愿地站出身,低頭道:
“六殿下才華橫溢,盧鵬自愧,還望六殿下原諒盧鵬之前失禮之處。”
凌風憨憨一笑,擺擺手,略顯不好意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