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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盯著關宓的人發現,這位姑奶奶其實挺沉的住氣的。全京城都知道豫王府要舉行盛大延會,請帖雪片般飛向京城各府,當然,剛出了大丑的鎮西侯府沒收到。老曾氏已經病倒,這個局她破不了,太多人看到小曾氏縱情的媚態了。小曾氏從那天回來之后,狠狠甩了關珍幾巴掌,之后就一直渾渾噩噩,恍如行尸走肉。關珍很惶恐,祖母病倒母親傻了,那她以后怎么辦?相較于關珍,其他幾個妹妹倒還好,反正小曾氏就算好好的,也不會對她們太好。關宓回來后,看著了無生機的鎮西侯府,直接接管了府中大權,“世襲罔替的鎮西侯府,不能就這么被打倒。”
直到鋪天蓋地的豫王府請帖沒有砸中鎮西侯府,“回來這么久,還沒去給舅舅舅母請安,還有承恩公和夫人。應該去一下的。”
第二天,承恩公夫人去了豫王府,出來后親自給關宓送了帖子過來,“豫王妃不知道你回京,疏忽了。”
關宓撇了一眼請帖,是給“熒陽侯府三夫人”的。
心里“嗤”了一下,臉上笑意十足,“多謝抬愛,到時定當到賀。”
聽了下屬的匯報,關雎對這個姑姑起了好奇心,初十這天特意和璐郡王跑到“來一碗”喝茶偷看。
“阿蒙跟師叔祖都去了京營,你怎么不去?”關雎看著坐沒坐相一副邋遢樣坐她對面的璐郡王。
“我實在受不了管表弟叫師叔祖,等他們回來我再去。”眨巴眨巴眼睛,很同情地說,“再說我們都走了,你自己得多無聊啊!”
“你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關雎手指一下下敲著桌面,“這個姑姑,還真有點兒看不透。”
“鑒于鎮西侯府的人物構成,她不是極蠢,就是極聰明。”璐郡王順著關雎的眼神望去,鎮西侯府門口除了一輛精美的馬車,還有三輛比較簡陋大馬車,下人不停地抬出箱子裝上去,滿滿當當裝了三輛車。
“這是想怎樣?”關雎傻了,“將蠢貨進行到底?”雖然看不見是什么東西,但這陣勢,多搶眼啊!
“我猜,禮單跟實際的東西肯定不一樣。”璐郡王叫過江路,“關家姑奶奶回京的時候,行李多嗎?”
“有十幾輛馬車。”江路苦笑,“咱們回來時,光是刀兒少爺的行李就有兩大船,回來后裝了幾十車整整運了一整天,后來看到十來輛馬車從碼頭來,大伙兒都麻木了,沒覺得奇怪。”
“去把她給豫王府的禮單弄來吧。”關雎真好奇,關宓到底帶了什么東西過來?
“那就是關家姑奶奶。”一行人走了出來,江路適時提醒他們。
鎮西侯府走出來一串兒人,一位披著孔雀藍的夫人直接上了馬車,略顯憂郁的關珍隨后,還有一個神采飛揚的少女最后一個踏上馬車,還略帶得意地回望了鎮西侯府一眼。
關雎雙手捂住眼睛,“那是關珠,果然人如其名。她以為前面等她的是什么?屠宰場!”
“豬進屠宰場,正好。”璐郡王看關雎那鴕鳥樣兒,噴笑。把椅子挪啊挪啊挪到關雎身邊,把頭靠在她身上,“今兒起太早了,我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