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鳩占鵲巢的‘關’小姐嘛!”關雎背對著來人,不知道是誰,聲音很陌生,聽起來年紀不大,但尖銳而刻薄。
“喲,原來是愛咬耗子的曾小姐啊。”關雎對面的曹馨兒一眼認出,來者是承恩公府的嫡長孫女,曾蘩。
“咬耗子不會一嘴毛嗎?”從不落單的雙胞胎另一個,曹寧兒。
“噗”,關雎似聽到一聲噴笑,左右看看,沒發現。這才轉身面對來人。
十六七歲的青蔥少女,穿得極為華麗,濃妝重鈿,再涼爽的五月初,愣是讓看的人一身煩燥。旁邊矮一頭的,是永遠下巴朝上的關珍。關雎連招呼都懶得打,直接回身坐下。
“你,你們…”曾蘩氣得發抖。
“我,”
“我們…”
雙胞胎也做下去,各拿著飲品啄著吸管,還不忘跟曾蘩對話。
“關雎,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關珍將槍口對準關雎。
“是我請你們來的嗎?”關雎哼笑,這關珍怎么就學不乖?
關珍也不想跟關雎糾纏這個問題,“曾表姐看中了一些東西,你讓人送到承恩公府去。”
難怪會過來找不自在了。關雎三人心中暗暗好笑。
“付了賬自可以讓伙計送到府里去,這用不著我來教吧?”關雎滿臉不解。
“你別裝不懂。替父親結好承恩公府難道不應該?承恩公是父親長輩,難道父親孝敬一點東西都不成?”關珍大義凜然。
“那你就去讓父親送,找我做甚?”關雎還是一副迷茫的樣子。
“這里是父親的產業,難道我做女兒的拿點東西也不行?你們母女把持侯府,無視祖母,就不怕人言可畏?”關珍這回真的氣急。
關雎站起身,“首先,這里是我母親陪嫁,你,小曾氏所出,想在永寧侯夫人這里占什么便宜?其次,父親的產業,也不是誰想去指手劃腳都可以的。”無視關珍慘白的臉色,關雎站到曾蘩面前,人矮氣勢足,“第三,太后娘娘母儀天下,乃天下女子的表率,作為后族,難道承恩公府的子弟不應該潔身自好?就算不能為太后增光,也不應該給她老人家抹黑。一點點東西就眼皮子淺,貪小便宜,是身為承恩公嫡長孫女該為的么?”
臉打得火辣辣的,曾蘩轉身就走,關珍手足無措,沖關雎丟下句“你等著瞧”,追著曾蘩走了。
“出門沒看黃歷啊!”關雎倒在椅子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