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墨是個很守信用的人。
他要么不答應,但凡答應了,他就不會含糊。
春闈的事情,他主持的非常細致。
福海在后宮跟云昭說:“太后,您是不知道,現在滿朝上下都在猜測,說謝將軍是不是有上位的野心,怎么忽然就關心起春闈的事情來了,聽說昨日春闈考生入場,謝將軍直接叫手下拿著長劍站在門口,余相的長子想要舞弊,小紙條直接搜出來,差點被當場打死!后來,就沒人再敢做小動作了?!?/p>
云昭翻了頁手里的書,勾了勾唇,“他答應的事情,從來是不打折扣的完成的?!?/p>
話剛剛落下。
外頭七彩匆匆進來,說:“太后,攝政王來了,問您好一些了么?一些關于謝將軍考場上膽大妄為的事情,需要稟告。”
福海站在一側,看了眼云昭微微皺起的眉頭。
福海低聲說:“太后,我出去跟攝政王說?”
云昭很淺的應了一聲,“嗯。”
福海就出去了。
攝政王沒看見云昭,皺眉。
福海說:“太后這幾日身子依舊抱恙,太后說了,春闈的事情既然交給了謝將軍,秉承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古訓,春闈的事情,她就不插手了,皇上身子欠佳,攝政王若有空,不如多去看看皇上。”
幕城延皺眉,“云昭身子還沒好嗎?春闈的事情何其重要,謝景墨當街棒打考生,已經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p>
福海點點頭,“可太后身子確實抱恙,得休息?!?/p>
幕城延立即說:“那你讓云昭寫一份詔書,委托我日后監督謝景墨在春闈的一言一行,這樣我也好在一旁幫襯,春闈監考,我原也是主考官的,如今多一份監督詔書,也不算違和?!?/p>
福海雙手放在身前,看著幕城延說:“太后喝了藥,已經睡了,您的意思,回頭我會轉達的,今日就請攝政王回去吧?!?/p>
幕城延眸色沉沉,往云昭的房間方向看了好幾一會兒,然后才無奈的說:“那你千萬記得轉告,這件事事關重大,耽誤不得!”
福海眸色淡淡,“是。”
幕城延走了,福??粗怀茄拥谋秤埃砬闆]什么溫度。
福海進門的時候,云昭確實已經睡沉了,他輕輕的關上窗戶,離開了房間。
高副將從外頭走進來,問福海,“幕城延來做什么?”
福海如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