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事走的時候還帶走了沈相臣已經看完的賬本。
“怎么了?”
沈言昭鬼鬼祟祟地湊到沈相臣身邊。
“哥,你說咱家要是謀反,那概率有多大啊?”
沈言昭嘴上說著大逆不道的話,眼中卻充滿了求知欲。
“若你想,那百分之百也不是不可以。”
沈相臣自己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什么難事,至少比如今費盡心機除掉皇帝來得快。
“只不過咱家這個名聲怕是要一落千丈了,我怕百年了咱兩下去被爹捶死。”
“好吧。”
看在自己爹的份上,她乖乖地收起了自己那份危險的想法。
倒是沈相臣看著她不安的模樣摸了摸她的腦袋。
“若是季安瀾的孩子登上皇位了,還對咱家這樣的話,那哥哥就真要做這么個大逆不道的事了,到時候昭昭站誰這邊啊?”
沈相臣支起自己的下巴,笑瞇瞇地看著沈言昭。
“若是真的到了那么一天,那我,那我會站在你這邊。”
沈言昭說著說著停頓了一下,她自是珍惜與季安瀾這段從小到大的友情,但若是真像沈相臣所說的那樣,那便是她們的友情走到了盡頭。
“有昭昭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沈相臣得了她的支持,心中更是堅定了要是皇帝執意要對將軍府下手的話,為了自保,他就不會再考慮什么名聲不名聲的問題了。
好在,直到季升和沈清窈成婚之前,皇帝都沒有搞什么幺蛾子。
因為他發現自己中毒的癥狀越來越深了,甚至已經私下里開始服食一些丹藥,妄圖能解毒。
沈清窈的嫁妝一眼望不到頭,季升更是神氣無比的坐在高頭大馬上。
沈源更是為了慶祝自己的女兒嫁了出去,放出話去要連開了三天的流水席,無論見不見禮都可以來吃。
皇帝這才清醒了一下,著人去查沈源一家的情況,畢竟能拿得出那么多東西,肯定不是等閑人家。
沈府派出去不少的丫鬟小廝發著洗錢,眾人沾了喜氣便沒再攔路討喜。
因此成親的隊伍繞著京城走了好幾圈都非常順利。
中午在沈府吃了午宴,晚上便去了丞相府。
季升端著酒杯穿梭在各桌,出人意料的是,皇上和皇后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