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匹絲綢被運走,運回來的是一車車白花花的銀子。
王志弘笑得見牙不見眼,他給孫昀的絲綢開價八兩銀子一匹,雖說比章炳輝給的價格高出了二兩。
可有了這六十萬兩銀子填補進去,他只虧了十八萬兩銀子。
四舍五入,就是沒虧!
十八萬兩,平息這場滅門危機,還有了扎染這種神奇的染色方法。
真值!
然而,陳府此時卻是兵荒馬亂。
管家把陳曄送回府后,路上派人去請的大夫亦趕來了。
陳曄躺在屋內榻上,陳曉光在外間焦躁地徘徊,頻頻看向里面。
“怎么回事?我爹怎么突然便暈了?”
明明之前,他爹還中氣十足地罵他。
管家嘆了口氣,把陳曄算計王家不成,反被孫昀坑了一批貨的事告訴了陳曉光。
陳曉光狠狠拍了一下屏風。
“我早說了,不能用此等下作的手段,我爹就不聽,如今可好?活活把自己氣暈了。”陳曉光滿臉恨鐵不成鋼,“果然,陳家門楣,還得靠我扛起啊!”
管家神情呆滯了下。
少爺,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提這茬?
幸虧老爺氣暈了,否則聽見這番話,沒暈都要暈。
過了片刻,大夫走了出來,“沒什么大礙,急火攻心才昏厥過去,現在已經醒了。”
“我開兩貼安神靜氣的藥,服用兩三日即可。”
大夫唰唰寫完,拎著藥箱,帶著陳家去撿藥的人走了。
陳曉光快步進了里間,坐在床榻邊,擔憂地喚道:“爹,你還好嗎?”
陳曄覺得暖心,“還行,嚇到你了?”
“差點把我嚇壞了!”陳曉光說完,嘆息一聲,準備開口勸說。
旁邊的管家瞅見少爺神情,心頭咯噔了下,沖上去就想阻止少爺,但仍然晚了一步。
“爹,日后你萬不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了,你想勝過王家,亦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