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和于賦永當年的事?
她眼眸微凝,就要出聲將人喊住,江小娘卻已馬不停蹄地走了,垂著頭走的極快,一會便沒了身影。
門外的珠圓迷茫:“怎的了?發生何事了?”
她與玉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面上瞧見了猶豫,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與她分說。
畢竟真相是如此殘忍。
珠圓更迷茫了:“姑娘?”
她扯動嘴角:“沒什么,先傳晚飯吧,這一通下來,怪餓的。”
珠圓頓時點頭:“是了,姑娘中午就沒用多少,晚上肯定餓。”
說著她轉過身往廚房方向走去,房里只剩下她與玉潤二人,一下安靜下來。
她思緒仍亂著,一會是于賦永,一會又是孔氏,最后又落在她身份真假上,心跳一下比一下跳得快,玉潤走到跟前她也沒察覺。
“姑娘在想什么?”
她猛地回神,接著開始大口大口呼吸,眉心的位置一陣一陣悶疼。
玉潤連忙端來茶水,她接過飲下,呼吸才逐漸平緩。
玉潤擔憂著:“姑娘。”
她攀在玉潤手臂,抬頭,眼里滿是凝重:“玉潤,熹荷身體不好,定有常給她看病的醫者,那醫者是誰派去的?”
玉潤似是回想起什么,接著反應過來一般,面色倏地一白:“好似,好似就是主君。”
她呼吸再次急促:“然后呢?那醫者最后一次看診距離熹荷歸家是多久?”
玉潤呼吸也跟著急促了:“那醫者就住在啟明寺附近,我,我們也沒多想,所以在歸家前三天還,還去喚他來看過。”
她倏地閉眼,面色死灰一般的白:“若是如此,想必我們這位主君,已經知曉我是假的了。”
分明已經毒入骨髓即將要死的人,怎可能三天就妙手回春,他對此心知肚明,卻不曾點破,不僅不曾點破,還將她好好養在府里,與她父慈子孝。
他目的到底是什么?為何要殺熹荷,又為何要留著她這個假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
“姑娘,晚飯來了。”珠圓領著女使拿來飯菜,她看著屋里面色都不好的倆人,撓了撓腦袋:“怎的了?姑娘還病著臉色不好還情有可原,怎的玉潤你臉色也這么難看?”
她將菜放在桌上,走過來,手背覆蓋在玉潤額頭:“也沒有生病呀。”
玉潤拿過珠圓的手,極力扯動嘴角:“姑娘先用飯吧,無論如何人都是要吃飯的。”
于溪荷挪過視線:“我沒有胃口。”
珠圓與玉潤對視一眼,暗暗發問:“到底怎么了,姑娘瞧著心事重重的,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玉潤暗暗看了周遭正布菜的女使們,只搖頭:“許是天熱,姑娘沒有胃口吧。”
布菜的女使魚貫而出,留下整齊擺在桌上的飯菜,因著天熱,廚房做的多是清爽口味,珠圓看著菜,禁不住勸:“姑娘要不還是吃一些,今日廚房的菜瞧著還不錯,我特意挑了爽口的。”
窗外荷花池里的荷花仍開著,曬了一天,專門養護荷花的女使正在旁邊勞作,因著于賦永特地交代過,她才讓玉潤安排了這養護荷花的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