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干什么去了,晚了!”
沈硯舟根本不聽我的哀求,扭頭就將培育箱砸得粉碎。
“不!”
我捧著血蘭植株,想拯救它,卻發現根本無濟于事。
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在我眼前漸漸枯萎,就像安安生命的流逝。
沈硯舟將我的實驗室砸得稀巴爛,終于解氣了。
“許靜澄,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
“下次你還用安安的身體當借口,我讓你一輩子都做不了實驗。”
說完,他就攬著蘇曼瑤揚長而去。
我跪在一地狼藉中,在斷指的劇痛和心間的絕望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是婆婆打來的電話,她在那頭焦急萬分:
“靜澄,藥做得怎么樣了,安安情況突然惡化了,剛剛開始吐血又送進了icu。”
“醫生說,可能熬不過12個小時!”
巨大的絕望涌上心頭,我的眼淚終于流了出來。
“媽,血蘭沒了!”
“怎么會,你之前不是說血蘭長勢良好,馬上就要開花了?”
“沈硯舟把它摘了送給了蘇曼瑤。”
“這個畜生啊!”婆婆在那邊破口大罵。
這一刻,仿佛沈硯舟不是她的親兒子。
“靜澄,當初你就不該救那個畜生,就該把血蘭留給安安。”
安安的病是遺傳的,沈硯舟也有,只是他的病早就被我用血蘭治好了。
“對,可以用沈硯舟的血!”
血蘭成分在身體中代謝得極慢,可以用他的血來救安安。
我連忙打電話找沈硯舟,可是他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我一時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他,卻看到了蘇曼瑤發了新的朋友圈。
【身殘志堅,某人說要扮男模哄我開心。】
配圖是一張纏著繃帶的手在摸一個男人的腹肌。
我一眼看出那個男人是沈硯舟,因為他的小腹上有一顆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