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客廳里一片死寂。
我媽坐在沙發(fā)主位上,臉色鐵青,面前的紫砂茶具碎了一地。
張阿姨垂著頭,筆直地站在她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看到我進(jìn)門,我媽臉上的寒冰才稍稍融化了一些,她朝我招了招手。
“默默,過來。沒嚇到吧?”
我搖搖頭,在她身邊坐下。
“媽,我沒事。”
她嘆了口氣,眼神里帶著幾分自責(zé):“都怪我,非要讓你去什么駕校,受了這么大委屈。”
我笑了笑,眼神卻冷了下去:“不算委屈,就是看清了一些人,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媽哼了一聲,目光再次轉(zhuǎn)向張阿姨,凌厲如刀。
“張慧,你跟我多少年了?”
“回沈董,十五年了。”張阿姨的聲音都在發(fā)顫。
“十五年。”
我媽重復(fù)了一遍,聲音里充滿了失望。
“我待你不薄吧?你的工資是同行的三倍!你女兒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fèi)是我出的!你丈夫的工作是我托人安排的!我把你當(dāng)半個家人,你就是這么回報(bào)我的?!”
“讓你的丈夫女兒指著我兒子的鼻子罵他是小白臉?還敢拿我的公司來威脅他?張慧,你真是長本事了!”
“沈董,我對不起您,對不起少爺!”
張阿姨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拼命磕頭。
“都是我一時糊涂!是我教女無方,是我管不住那個男人!您要罰,就罰我一個人,求您別遷怒孩子”
“孩子?”